之相比,我现在所经历的现实反而更加虚幻。千里航程一朝抵达,只有梦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究竟哪端才是真?又或者两处皆梦? 下次到白云庵,我想看看我自己,也就是净染的样子。 “你不会真的在想自己几岁吧?行啦,每个人无论如何都要上时间的当,想它也没用,不如及时行乐!” “你又想喝酒?” “我倒是想,但你酒量这么差,我也不忍心再灌你了。” “我不是……” “别嘴硬啦。哎,咱们去玩儿关扑吧。” “我不喜欢赌钱。” “不是赌钱,纯凭运气的东西有什么意思!”不等我答应,乞丐便硬拉着我走向一个摊贩,边走边嘲讽道:“我刚刚干嘛废口舌问你多大,你明明一看就是个上千岁的老顽固!” 我任由他拖拽和嘲弄,心里竟没半分抗拒。我又想起澹台绿衣,也像他一样,出口即是揶揄别人。 “我骂你呢,你笑什么?”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知已喜形于色,至于为何而笑,自然难以启齿,又转念一想自己平素为人,确实寡言古板,他倒也没说错,于是随口道:“我笑你说得对。” 乞丐似是怔了一下,随即蹙眉结舌道:“你……谁让你承认了?这不反把我的话闷住了吗!” 我心中大畅,放声而笑。 “原来你就是想看我手足无措的样子,或是激我同你斗嘴。左右我是说不过你,但只需顺承着你的话,登时便化解了。这道理我到现在才明白,以后可记住了。” 小乞丐气道:“呸!欺负小孩,不知羞。” “好,我错了。你看中什么东西,我付钱就是了。” “用钱买的我不稀罕,我要你用本事买。” 还未等我解会其意,身前的杂货郎忽然叫一声好,道:“客官往这儿瞧!” 只见他身侧竖有一块车轮大小的圆盘,盘面覆着毡布,自圆心至圆周,以木条为界,分成大小不一的十二格,最小一格的最宽处仅能容下两粒黄豆。每一格均画有一只动物,合起来恰为十二生肖,那两粒黄豆的空当实在画不下什么东西,便只写了一个小小的“王”字,想来代指的是虎。生肖中体格最小的鼠,反而独占三成盘面。 货郎递给我一根尾系彩羽、长约三寸的铜针。规矩很简单,货郎转动圆盘,口内倒数五下,买家须在他数完之前发出铜针,若射中最大一格的老鼠,即以双倍价格购取所欲之物,若射中老虎,则白得此物。射中其余动物,出价亦随难度高低而定。 我见摊子上都是些钗环冠梳、香袋花朵之类,便向乞丐道:“都是些女孩儿家的东西,你要这些作什么?” “你管我呢。难不成后悔了?唉,不买也罢,省得你待会儿赔钱又丢人。” “你去挑吧。” 乞丐朝我一笑,转身仔细挑选起来,好半天才定下一把刻着鸾鸟的半月形木梳,虽然做工粗糙,样子倒还不赖。他拿着木梳向货郎晃了一晃,问定价格,又笑道:“怎么这么小只耗子占这么大地方呢?” 货郎道:“不瞒您说,小人就是属耗子的,客官射中了它,少不得要让利给小人。” “那属老虎的又是谁?” 旁边卖鱼的接口道:“他老婆呗,可不就是个‘王’吗?” 货郎笑着啐了他一口。乞丐连同周围三三两两看热闹的行人也都笑起来。 我虽是学武出身,人身上的大□□位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