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晖:“我还以为,皇上是为了打压太子,才不给四公主指个好人家。” 穆清风:“你怎么会这么想?太子殿下是皇上的亲儿子,他为什么要打压太子?” 白应晖:“太子都册封这么久了,连应有的六傅都迟迟拖着不给指定,这打压还不明显?” 穆清风:“想来皇上自有考量。应晖,如今是在京城,不比渝州,有些话不要乱说。” 白应晖:“跟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诶?我突然发现,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跟我说话也是半真半假,各种打官腔!没意思了啊!” 穆清风沉默片刻,说:“应晖,我们都不是书院读书的时候了。” 白应晖愣了愣,看着眼前明显跟他疏远的穆清风。 “你找我大哥有事?”穆清风又问。 白应晖摇头:“没事!我就是看到了你,过来给你打个招呼。先回去了!” 穆清风点头。 白应晖转身走了,不过并没有回花船那边,而是去找穆伯潜。 他觉得穆伯潜很可能是避开了这些弟弟妹妹们,自己单独一个人来的。 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眼看太阳越升越高,他心急如焚,于是打算骑快马跑去穆家找找他。 马厩那边没什么人,穆云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白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白应晖自然不能跟他说是去找穆伯潜,只说:“有点事要离开一下。” 穆云澜:“我有一封信,想要交给四公主。可是又不方便上船去找她,你是跟四公主一起来的,能否麻烦你帮我把信拿给她?” 白应晖一愣:“谁的信?” 不会是…… 穆云澜:“白公子只管把信给她就是。” 白应晖答应了。 苏袅袅的花船非常大,分上下两层,下层是装饰豪华非常宽敞的船舱,能容纳数十人在里头唱歌跳舞,上层则只有顶棚,夏天在上头游湖,想必会非常凉快。 桓钰在珠帘内,梁王一众人,在珠帘外饮酒听曲。 也难怪苏袅袅名扬天下,她这一手琵琶,炉火纯青,极具魅力。 那杨盛貌似有些喝多了,正在抱怨:“就这干巴巴的坐着听琵琶,有什么意思?这就是那些文人公子一掷千金,想要登的船?连个陪酒的都没有!我想看铃铛舞!白生生的大腿上挂着铃铛,一跳就叮铃铃响,那才有意思……” 梁王喝的却是茶,看猴似地看着杨盛,又不时往珠帘里头瞧…… 白应晖以前在渝州,虽然不逛妓院赌场,却也是渝州城里第一公子,没少跟穆清风还有书院里的同窗们出去喝酒听曲,做一些自以为风雅有趣之事。 喝酒的次数多了,有些人的坏心眼儿便会暴露无疑,他也是见得多了,这船舱里的情形,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梁王等人故意把杨盛灌醉,就为了让他出丑,让桓钰扎心丢面。 他让小芦把桓钰叫了出去。 桓钰左右看看,低声问:“人呢?” 白应晖:“清风和穆家姑娘们说他没过来,穆二姑娘偷偷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交给你。” 信上没有写字,也没有封口,桓钰打开看了,正是穆伯潜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