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喊声越来越近。 父亲的身影开始模糊,四周开始慢慢变白。 - 白墙映入眼帘,然后是一双狐狸眼,下眼角未红,薄唇血色不佳,原本微皱的眉头稍微有点缓和,是许亦然。 床边响起的警报声将我模糊的意识强制唤醒。 环顾了四周,是在医院,护士很快赶来,顺手关上了警报。 “护士,她醒了,麻烦帮忙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情况...”女音从左耳边响起,是梦里唤我小木那个声音。 视线顺着声音望去,一身黑色连衣裙映入眼帘,卷发随意的搭在胸前,满脸担忧。 阮阿姨看到我视线扫过她,连忙换了床一头站,把另一头留给护士。 “小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阮阿姨语气略微紧张,边说边看着护士用灯照了照我的眼睛。 兴许灯光刺眼,刺的眼睛干燥难受,很快眼眶又湿润了。 护士查了查情况就出去了,阮阿姨也跟了出去。 许亦然向后走了两步,在床位,腰微弯曲,手在床下探索什么。 我感觉到床头在微微向上伸,原本笔直躺着的我因床开始弯曲也随之微微抬起。 “喝水吗?”他看着差不多了,停下来。走到床头拿出水壶倒了杯水,递到我面前。 我确实没啥胃口,胸口很恶心,连水都觉得恶心。 他看我没接,顺着床沿坐下,一只手拖住我的脸,一只手端着水杯,放到我嘴边,示意我喝一点。 我别开脸,嘴唇紧抿。眼泪还未干。 他在床边扯了两张纸,替我擦拭了眼泪。 “许亦然...” “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妈妈了?” 他擦拭的动作一顿,睫毛微微一闪,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后迅速调整好,起身将水杯放在旁边的桌子,坐在了靠窗边的凳子上看着我。 我闭上眼睛,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今天的一切,但是我又正在面对着。 我在医院住了2天,阮阿姨说已经给学校那边请过假了。 出院时,阮阿姨许叔叔许亦然都来接我出院了。 其实出不出院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回想我除了爸妈好像没有其他亲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全没见过,从小到大,也没走过任何亲戚。 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去哪里,脑子放白,什么都想不了,也什么都不敢想。 我住的那个别墅被封了,因为警方要保护第一案发现场。 许叔叔将我带到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