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和通过脸颊传到我身上,伴随而来还有淡淡桂香。 兴许是突如的温暖让我真的破防,隐忍已久的我在这一刻终于失声痛苦。鼻涕眼泪混杂在他左肩前的T恤上,湿了大片。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手轻轻有节奏的拍打我的背,像安抚,我妈也是这样安抚我的。 我没有妈妈了... 烈日当下,派出所门口,仿佛丝毫感受不到日晒,我哭的面红耳赤。 不知哭了多久,我安静下来,但是脸依旧埋在他的肩膀,额头青珠粒粒分明,唇齿撒白,不只是脑海里的神经在发晕还是眼睛在发晕,只觉看不清东西。 手渐渐开始松弛,脑袋开始不受力,紧绷的身体瞬的软下,眼前终于一片白光,耳鸣再次光顾,伴随着几声‘苏木’,我瘫在许亦然身上。 我做了个好长的梦。 梦见我记事后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身着一套休闲风衣装,左边眼睛角刀疤印很醒目,即便笑着,也有几分阴森感,妈妈端着才从厨房出来,看到我愣着神,笑着说道:“,木子,楞什么神呀?快叫爸爸。” 我听了妈妈的话,请喊了声“爸爸”,但是却不知‘爸爸’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每周六都会回家,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先给妈妈一个拥抱,然后笑着喊我木子,看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然后把他给我买的礼物给我,他很尽力的想和我熟络起来,但是我总是不太喜欢和他多说话,因为感觉他身上有一种让人不喜欢的距离感,尽管他在笑。 妈妈教育我说,经常见不到爸爸,是因为爸爸要给我们最好的生活,他在外面这么辛苦,好不容易回家,木子给他笑一个好不好。 然后我勉强的给他笑了一个,他说我们木子真乖。 后来我习惯了他每周六都会回家的这件事,也接受了我爸爸是他的这件事,甚至开始期待周六,期待他会给我带什么不一样的礼物,开始和他有话聊但是也保持分寸。 他在我心里是好父亲的形象,在我没有看到那一幕的时候。 脑海画面跳闪到别墅内,他穿着一套灰色西装站在厨房门前背对着我。 我喊了一声“...爸..爸?” 他转头,红血丝布满眼眶,身上被红色晕染开。满眼戾气的注视着我。 手里的匕首捏紧,他带有刀疤的眼角微微抽搐,嘴角扯出一丝弧度,笑容阴邪的说道:“下一个就是你!” 我呼吸不畅,开始大口呼吸,周围空气仿佛很稀少,尽管很用力的呼吸了,还是感觉呼吸困难,胸口的心脏不停撞击身体,恐惧感从脚底瞬间蔓延到脑袋顶,像是要冲破头顶般在体内叫嚣。 想往后退,但是双脚一软,膝盖一弯直接向后仰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下意识撑在身后让自己不要倒下去。 男人拿着刀慢慢逼近。 我站不起来,双腿用力蹬两下,整个人借势向后退几步。 血泊中的脚链油为扎眼,但眼睛也很快被眼泪侵占。 我摇着头,颤颤巍巍的喊出一声“不要...爸...爸...” 不要,爸爸。 不要夺走我的妈妈,也不要夺走我的爸爸。 耳边一声声‘苏木’ 眼前的父亲一步步靠近。 我像被钉死了一样在原地无法动弹,眼泪如泉,生上不停的颤抖。 “苏木,醒醒...” “小木...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