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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逢(2 / 4)

与哪位结下深仇大恨。

想通关节后,成泛便不再按捺,“我不如二妹远矣!昔日二妹承训于千秋殿前,如今又承欢爷娘膝下,按理说,该是出类拔萃,如月皎皎才是。”

她又一顿,故作无意道:“但这时时掐尖要强地刻薄人,与那泼皮无赖行径,又有何差别呢?”

成涟不如她有急智,一时张口结舌,手指捏得死紧。

成泛见状不动声色地后退,暗中祈祷成涟别靠过来。这位置说好不好的,就在金仙池畔。

这位置,周围又无旁人经过,发生什么也不好说。

成涟脸色青红,猛然几步上前,将手探向成泛,要拉住她的袖衫,而成泛往后退避不及,正要开口,便感觉脚下青砖松动,一个站立不稳,一头就栽进了碧波荡漾的金仙池。

滚进去的那瞬间,成泛忍不住暗骂:这嘴真灵,好事轮不到,咒自己是真的行。

不管这砖是恰好松动了还是怎样,只要找不出证据来,成泛知道这个闷亏自己是吃定了。

这时节虽说是草长莺飞,万物待发,但这倒春寒也还威力正好。

平日里凉水都不怎么接触过的身体,往冰寒池水中一掼,有的是罪要受。

而那金仙池水,瞅着是清可见底的浅池子,成泛跌下去,又不善水,慌乱中便是一番挣扎,脚也没落到实地,便知水有些深度,心下不安起来,不会真的命丧于此吧?

成泛暗中把成涟骂了个半死,力气在胡乱扑腾中渐渐耗散。

她冻得脑袋发昏,神思不属之时,听到了成涟宫女的惊呼声,可就是没有一个跳下来,自己身边的人还没有影子。

约莫是被牵制住了。

随即,一道红色身影从上面蹿下来,落在她身边,一手搂住她,一手划向池边。

成泛听到他隐隐含笑的声音,滑过她冻得冰冰凉的脸颊,“别来无恙啊,公主成泛。”

“没想到这么落水了,公主仍然风姿不改。”

红色衣衫,湿淋淋的,像水中倒映的晚霞,衬得那人面容如玉。

祁贺将岸上大氅裹住成泛,将人交给疾步赶来的成泛宫女。

成泛想,自己这落水情况还不好说,这个赵质子祁贺,跳下去倒是出人意料。

这一落水折腾出的,不仅让十年后的成泛重活,还让她直面自己的选择。

泰正殿内,一袭襕袍常服的皇帝坐于上首,面目柔和,就是成涟拉着他袖口耍赖撒娇笑声不断,也不见一丝不虞。

甫一踏入殿内,内侍通传后,殿内的欢声笑语猛地一低,突兀地让成泛心生嘲弄。

自己还真像插在美满一家人中的外人,而她们也从不掩饰对自己的排斥。

换做真正的,十八岁时的成泛,或许还会为此难受苦涩。但如今,历练无数的成泛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

闲闲倚坐的淑妃起身招呼,笑容满面:“大公主可有好转?圣人已到了半刻钟。”

成泛也笑,上前几步行礼道:“儿惶恐,让阿爷久等。”

皇帝淡淡应了一声,不甚在意,如同之前的每一次那样。

“起罢,你今日也受了累。”

皇帝成策年近不惑,多年的为君威仪早已和他自己融合在一起。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均带着压迫。

淑妃敛了几分笑,语带歉然:“方才阿涟说是她言语不慎才惹得你落入池水,但幸好有赵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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