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们今天来是想向您问清楚情况。” “没什么情况,别耽误我砍树!”老人挥动手里的铁锯时应繁声赶紧将舒汀往后拽了拽,二人当然也被迫退后了两步。他将舒汀拽到了身后,解释道,“大伯,我们是从市里来的,这次来是要解决丰树镇连民村贫困的问题,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向我们反馈。” “反馈?反馈啥,门槛都踩烂了,你们听我说了没有?” “那是之前,现在政策有变化,所以我们才从锦州过来听您说真话。” 二人费尽了口舌才将老人的情绪安抚下来,三人坐在大树桩子上,安静下来才有继续询问的可能。 “我们也已经了解过一些情况,您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讲。”舒汀说,“这山上的树花开得这么好,为什么都要砍了呢?” “这树都好多年了,说砍我也舍不得,但不砍就吃不饱肚子。”老人说,“我们镇上穷,村里更穷,都是大山里的人,糊口难。我年纪大了,不像村里的年轻人能出去干活挣钱,就守着村里剩下来的那几亩地赚点粮食钱,我还有个娃在读大学嘞,总要凑够学费不是……” “那跟砍树有什么关系呢?”两人虽然猜得到个七七八八,但总归是猜测,要实实在在地从人嘴里听到才作数。 “这两年村里搞什么扶贫,就看中后山上的山樱树,非要搞什么旅游,让人来这儿看花,但那花顶多就开个半个月,不结果的东西一眨眼就没有了哪里又长久。他们占了山底下的地说要搞出个花样来,但搞了一年连个模样都没看到,地也不让种,一年补贴四百块钱,四百块钱够得了什么,就只能喝个西北风……穷啊!” “这事您没有向政府反应过吗?” “怎么没有,村子里几个人一起去的,一顿忽悠,什么政策什么说法,我们也听不懂,最后就只能这样……等着这树开花……”孙二伯说到这里眼睛就花了,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眶,“姑娘,我们的苦上哪儿说去……” 这么一说舒汀当然理解了孙二伯砍树的行为,只有这山上不长山樱了这些地才能又回到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