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摆,然后小声回答,“那是意外,谁让你这个助理不在场的。” 一句话化解了一晚上的意外,应繁声闻言一笑,“知道了,快去睡吧,明早记得早点起来。” 经过这一周的中药调理,应繁声的睡眠时间已经能稍微提前一些,但躺回床上还是需要翻侧等待,再加之环境改变,他又是等到凌晨才勉强入睡。倒是舒汀心情舒畅,侧过身揽着思韵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二人便起了床,在镇上找了一家早餐店解决了早饭。 “我们这么离开等会儿不会被思韵姐骂吧!” “就是提前一个小时进村,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觉得思韵姐是讲道理的人。”应繁声拿过她手里的包,“今天我就是助理,请吧老板。” 不是随行进村,那交通工具当然得自己解决,最后二人坐上了拉货的拖拉机。 “小时候最喜欢拖拉机了!特别神气!没想到长大了还会坐这个。”周围杂声很大,舒汀说话时几乎是贴在应繁声耳朵边上。 “我右耳又不聋……”他侧过脸的时候二人呼吸近在咫尺,旋即都别开了目光,然后双耳通红。不过即使这样,应繁声也在时时刻刻地注意着身边的人,生怕她乐极生悲从拖拉机上掉下去。 从镇上到连民村也不过二十分钟,他们在拖拉机上晃晃悠悠了大半天,到达村口后舒汀便拉着开车的大叔问了问村里的情况。 “村子里年轻人少,留下来的都是为了吃口饭的人。咱们村主要就去靠着山底下那几亩田种点粮食蔬菜,村里大家都穷,以前穷的时候大家都往外走,去大城市打工,去砖窑搬砖,反正就一门心思找钱。现在留在村子里靠着剩下来的土地看天吃饭,也穷,但现在有扶贫啦,就说要把那个什么指数……幸福指数……我也不懂,反正县里、镇上都有人来,然后那二亩地也被占了,说是让人家来这儿看后山上的山樱花。”男人抹了抹汗水,“要我说还不如种庄稼来得实在,什么花啊树的,总有个季节,半个月的时间一过就都得喝西北风。” 男人话全然印证了应繁声和舒汀昨天的猜想,二人对视一眼。 “啊,你们是县里来的干部吧……”男人扣扣脑袋瓜,“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就瞎说了一通,你们别当真。” “大叔,我想问一下,那一片山樱花都是归谁的?” “那山分给了好几家,你说的又是哪家啊?” “山腰以上。” “孙二伯家的,那我知道,他前两天还嚷嚷着要把树都砍了呢。”察觉到“说错话”之后男人打着哈哈,然后翻身坐上拖拉机,就这么走了。至于孙二伯家到底在哪里,他也没有告知。 应繁声插兜,“走吧,前面去问问。” 思韵打开电话的时候他们刚到孙二伯家门口。 “我们已经进村啦,等会儿在村口跟你们汇合。” “好,注意安全。”思韵开着玩笑,“真是想要二人世界你给我们说一声不就好了。” “哪有啊思韵姐,这是工作。” 挂断电话应繁声便道,“家里没人。” “会不会就在山上?” “上去看看吧。” 晨雾刚刚散开,二人还是顺着昨日的路线往上走,到山腰平台时便见着孙二伯了。 “大伯!”舒汀叫住了人,但锯声嘈杂,是等着她都走到跟前了才察觉到周围有人。 “你们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