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渊确定是感染种:“嗯。不过长得很奇怪,脸很白,两边却有两个大红圆圈……”
沈雾瞬间就有了画面:“别说了!”
沈绥渊:“?”
沈雾呜咽了声:“哥哥,这是恐怖片标配画面啊!”
没看过恐怖片的沈绥渊顿了顿:“抱歉。”
他打开车门下车,抢占了右眼的视野,不让沈雾去看:“交给我。”
然而他才出现,那横在山路面前的花轿就瞬间调转了方向面对他,一个穿着黑红色中山装、面上两坨大腮红的“男人”冲他伸手:“新娘子请上轿。”
沈绥渊:“?”
他轻嗤,伸手就要将它的脑袋拧下来:“喊谁新娘子呢。”
沈绥渊的手伸的速度不慢,带着破风的劲道,对方就如同僵尸摔一样猛地往后一仰躲过了他这一招后,后背并未着地,而是脚跟一转,避开了沈绥渊的手臂站直,嘴里还是重复着那句机械的话:“新娘子请上轿。”
沈绥渊稍眯眼,扫了眼那些之前站在花轿旁边、现在围上来了的“人”,摸出了口袋里的折叠小刀。
这些“人”的招式虽然很奇怪,但沈绥渊也没做过系统的格斗训练,大家都是乱拳,没什么区别。
只是沈绥渊找准时机反手握着刀一划,结局却是小刀崩了刃,被他砍过的“人”毫发无损。
他金色的竖瞳闪过一抹冷光,察觉到背后有劲风袭来,果断折腰一躲,躲过了一记锁喉的同时,也是一踮脚从刚被打散现在却又涌上来的包围圈中鱼跃而出。
沈绥渊轻巧落地,果断地用小刀浅浅地划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心。黑红色的血流出来,沈绥渊一甩,血珠直直地冲着这些“人”而去,速度快得让它们来不及反应,在沾上血珠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一样,身上出现了化掉的血洞,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它们的攻击。
沈绥渊微皱眉。
有点棘手啊。
这些感染种比之前遇到过的大部分都要强。看样子这个病变区比之前的强悍啊。
沈绥渊一边闪身躲了感染种的攻击,同时还没控制还没自愈的伤口凝出一把短短的血刃挥刀逼退其他围上来的感染种;一边把情况简洁明了地跟沈雾说了:“想个办法。”
这些感染种已经拥有智慧,知道沈绥渊的血对它们伤害颇大,所以它们都想避其锋芒。
沈雾沉吟不过半秒:“哥哥,那你就遂他们的意,上那个轿子。”
他特意没说花轿,免得沈绥渊炸毛。
沈绥渊扫了眼那顶大红的,甚至还带金色流苏和金色花纹的轿子,轻啧了声。
不过最后,沈绥渊还是卸了招,手里的血刃也化作了一滩血,流回了还没愈合的伤口里。
那些感染种涌上来,要攥住他的手臂把他拧送进花轿,被沈绥渊冷冷一句“我自己来”,给喊了停。
确实拥有智慧,还能沟通。
沈绥渊撩起帘子坐进去,不远处的车子发出了一声喇叭声。沈绥渊撩帘子看了眼,稍扬声音,学着沈雾的语调:“学长,你在这等着吧。”
图照探出头:“我要不和你……”
他才出声,那边的感染种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唰地一下就出现在了图照眼前,僵硬地弯着腰,脸几乎都要贴在图照的脸上:“新娘子请上轿。”
图照:“……?”
那边也听见了的沈绥渊挑了下眉。
原来是无差别对待。
图照浑身僵硬地别过头看了沈绥渊一眼,就听沈绥渊悠悠道:“学长,那一起吧。”
反正他打不过,图照不一起,就自己想办法吧。
好在这轿子挺宽敞,图照颤巍巍地走进来后,坐倒是坐得下,只是两个大男人,多少是会有那么一点逼仄。
尤其沈绥渊睨着图照,不需要他多说,图照就很懂地贴着内部的另一端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