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县丞李毅,五年前得陈冠元提拔,自出任以来敛上亿钱财,半年前在国外豪掷千万购置产业,更在凤远郊外买下马场……”
“校尉吴广,三年前得到陈冠元提拔,荒Y无度,强抢民女共计二十三人……”
玄霜无一例外,将在场所有跪地之官员,无论大小,全都当众念出其罪状。
而在场所有官员,近乎全是于三五年前被陈冠元提拔起来之人。
那时候,正是陈冠元任凤远太守之时!
霎时间,全场惶恐!
到了这一刻,张贲之意图,昭然若揭!
竟是意欲将陈冠元之势力,一网打尽!
十几名跪地官员逐一被玄霜点名,道出罪行,纷纷脸色惨白一片,颤抖如筛糠。
本以为张贲刚刚归来,已冒天下之大不韪,与陈冠元彻底撕破脸。
如今,定然不会再得罪更多人。
谁知道,张贲竟然如此铁面无情!
一旁的长史赵泽远擦了把额头冷汗,万分紧张。
在场任何一人背后都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利益纠葛,尤其是其中一位在这凤远更是有通天之能……
如今,一次性惩处十几名凤远官员,也就是张公敢为。
否则,就是太守在此,定然也只得息事宁人。
未等多想。
突然,张贲淡漠之声响起。
“罪名可清楚?”
纵然语气冷漠,但所带来之寒意,犹胜寒
夜!
“清、清楚。”
赵泽远有预感面临什么,额头汗如泉涌。
张贲视线扫来。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当初圣皇曾答应与我,官民无距。
现在他们犯法,难道就抓不得?”
赵泽远彻底脸色变了,苦涩难堪。
他虽是太守佐官,但放眼凤远,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
一方是以陈冠元为首的盘根交错的利益集团,一方是大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张贲。
如何选?
他没法选!
若是两台凶猛机器碰撞,死的第一个就是他!
如今回想,还是太守聪明。
‘赵长史,张公虽未亲自来,但玄霜便代表张公。
若有任何需要,你务必全权配合!’
当玄霜找上太守府,宁国道第一个就将他推了出去。
那时,赵泽远便意识不妙。
只是,如今虽明悟,却已晚矣。
架在火烤,他已别无选择!
猛地咬牙,赵泽远回头扫向四周包围之手下。
视线所过之处,所有捕快全都慌忙低头,无一人敢上前真的动手。
“都聋了吗?!
没听见张公有命?
还是,你们要公然抗命?!”
此言一出,所有捕快脸色大变。
违抗玄龙战神、镇北大将军、圣皇太保,张公之命?
如何有人敢?!
“都给我抓了!”
在赵泽远几番
呵斥后,几十名捕快终于纷纷上前,硬着头皮,分别左右扣向十几名跪地之官员。
有人挣扎,但平日骄奢淫逸,却无力挣脱。
只有一人,有两名捕快按住其双肩,拼尽全力,涨的脸色通红,竟无法阻止其起身!
“吴广,你意欲何为?
想抗命不成?!”
赵泽远神色忌惮,但有张贲在旁,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呵斥。
吴广双臂一展,虬结之肌肉猛地发力,将两名捕快骤然推开数米。
抬头对视张贲,怒目而视,竟然分毫不退!
“张公,我等不过犯了些小错误,如今已然认错,你为何不愿放过我们?!”
他虽然不过是个校尉,辅助副都尉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