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贺祖业,就知道他旁边的是客人,赶紧迎上去。
“严队和嫂子来了,快快屋里进,这大晚上的,冻坏了吧,孩子们还好吧?”
贺祖业媳妇巩英子,和贺祖业一样,都是三十来岁,但看起来却像四五十岁,一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洗得发白,露出里面发黑发硬的棉花,双手全是皲口,头发都白了许多。
看到师墨严谨,打从心里感激高兴,自己一家子能整整齐齐的活到现在,全靠他们。
巩英子是贺祖业的童养媳,没有自己的爹妈兄弟姐妹,小时候是贺祖业爹妈把她当自家孩子养大的,即便那时候穷得吃土,也没让她这个外人受过委屈,待遇比贺祖业这个亲儿子都好。
巩英子很感激老两口,这些年,老年扣因为年轻时候遭了太多罪,四十来岁就倒在了床上起不来,老两口在床上瘫了近十年了,巩英子就无怨无悔,细心周到的伺候了近十年,端屎端尿,大冬天的洗被褥,给两老擦洗,受苦受难的没有一句怨言。
她能够体会到两老的痛苦,有时候心疼得恨不得自己代替他们,所以照顾的时候越发用心,也越能感受到师墨的药,让老两口多少受了多少罪。
真真是打从心底感激两人,比起贺祖业,更加感激。
师墨笑着道,“嫂子好,你叫我名字就行,贺同志跟着阿谨唤我嫂子就算了,我可不好意思再占嫂子你的便宜。我们从公安局过来,就走了几步路,不冷,嫂子别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