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队,嫂子,这是西二省公安局的杜局杜一如,杜同志,这次的事,他想亲自感谢你们,也想问问具体情况。”
杜一如是个四十来岁的黑壮汉子,师墨严谨对杜一如点头问好。
杜一如性子温和,对师墨严谨笑笑道,“咱们省和北省经常丢失人口,开始数量小,大家都没太重视,近两年,丢失数量与日俱增,数目巨大,我们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但这么长时间,对方早就形成了成熟的拐卖体系,异常狡猾,导致我们一直没有收获,这次还得多亏两位同志,将歹人抓获,要不然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孩童和家庭遭难。只是我们没料到对方竟然还有枪,这事怕是不简单,所以还得劳烦两位跟我们仔细说说,将他们的同伙全部抓捕归案,解救这些受害同志。”
严谨点头,“应该的,军警一家,这是身为一个军人的职责,那些同伙我们都有认真记下长相特征,到时候会给杜局画画像,火车上也有一些,被我们重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肯定跑不了,要抓捕很容易。”
“那就好,天寒地冻,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到局里暖和暖和。”
“好。”
一行人收拾好准备离开,草丛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往师墨这边踉跄奔走,“师姨,你是师姨吗,你是严家大队的师姨吗?”
公安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跑过去两人,将来人扣住。
来人拼命挣扎,哪怕挣脱不开半分,也没放弃,仍旧拼命大喊,“师姨,我爸是林成功,师姨,你认识吗,我爸是林成功。”
师墨眉头一跳,她早就看到草丛里的少年了,只是他身上没有恶意,她以为只是一个误入的小乞丐,便没多理会,哪想竟是熟人,“你是小栋?”
林栋突然停止挣扎,无力的被两个公安扣着,嚎啕大哭,“是我,是我,师姨是我,我是林栋,真的是你师姨,师姨救我,救救我。”
“这是同志的熟人?”杜一如问。
师墨点头,“劳烦杜局放了他,还是个孩子。”
“没事,误会而已。”摆摆手,两个公安同志松开了林栋。
林栋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刚刚冲出来,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这会孱弱得呼吸都浅了,仍旧止不住的嚎哭。
师墨严谨快步过去,严谨脱下身上的棉袄,将林栋裹上。
火热的温度让林栋有了丝力气,红着眼看向严谨,“严叔叔。”
严谨点头,“是我,别怕,没事了。”
林栋点点头,昏睡了过去。
师墨给他喂了颗药丸,不好随意拿出热水吃食,只能等回去再说。
严谨抱着林栋,随着杜一如一行人离开。
被师墨吓破胆,半天没缓过来的麻捷秒怡暗戳戳的也跟在后面。
师墨没搭理她,不过是个行事冲动,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小丫头而已。
回到省城公安局,根本不用师墨严谨做什么,自谦就有条不紊的将事情经过还原。
四个崽崽,一人几幅画像,就将人贩子团伙落网的人都画了出来,惟妙惟肖,一抓一个准。
公安同志们都一脸的一言难尽,感觉还不如个孩子能干,如今的孩子,真是比不得。
杜一如只问了师墨严谨可否有补充的,严谨表示没有,就准备安排他们去招待所。
贺祖业赶忙拒绝,强烈要求师墨严谨去他家。
师墨严谨也没拒绝,他们想尽快弄清林栋的事,顺便去看看贺祖业家的病患。
至于麻捷秒怡,一到省城就不知道去了哪,众人也没在意,连公安同志都没想起要询问她事情经过的事,主要是被四个崽崽打击到了。
贺祖业媳妇早早的就得到了贺祖业送回来的消息,把家里收拾好,等着客人上门。
从下午一直等到半夜,一个人顶着寒风,双手揣在袖口里,在门口跺脚,视线落在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