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见,像什么,几天不见又像什么。哎哟我的娘诶,可把我恶心死了,伤风败俗的贱人,这哪是写给哥哥的,这是写给情哥哥的啊。”
周二妹又打哈哈,又拍大腿,说得唾沫横飞。
众人也听得满脸吃惊,睁大眼,像是听了个世界即将毁灭的消息。
“周二妹,你怕不是看错了,这是其他哪个写的吧?”
“对啊,兄妹之间哪会这么写,这也太……”太什么,过于震惊,看热闹的人一时间都想不到形容词。
柳家人脸色又青又白,不愿意相信这些话,赵梅败钱就算了,怎么可能跟亲哥哥不清不楚呢。
周二妹嗤了一声,“老娘不可能看错,她前脚走,老娘后脚就去,上面还有这贱人名字的落款呢,落的是啥,想你的梅妹,我呸,真他娘的晦气。称呼称的是啥,亲爱的亮哥哥,哎哟我去,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信老娘拿回了来,铁证如山,一查就能查到,老娘还能说谎?”
人群瞬间沸腾,说什么的都有,不相信的,将信将疑的,深信不疑的,闹哄哄闹作一团。
众人觉得这事大发了,不能再当个闹剧看,有人偷偷的跑去叫领导了。
赵梅面如死灰,她完了,真的完了。
不,不会的,还有转机,一定还有转机。
周二妹将赵梅的反应看在眼里,翻个白眼,贱人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伸手一挥,人群就安静下来了。
周二妹美得很,人生顶峰啊顶峰,“嘿,你们也觉得恶心是不?不敢相信是不?我也这样想啊,后来我一回味,觉得不对劲,就去找人打听。”
“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众人全忘了之前有多不待见周二妹。
周二妹勾唇,“这贱人是她娘家收养的,收养的目的就是给她的好哥哥做童养媳,结果因为穷得揭不开锅,不得已把她嫁了出去,说到底,其实就是卖了出去。”
众人看向赵梅的眼神齐齐变色,童养媳啊,难怪了。
柳家人脸色漆黑如墨,童养媳?
周二妹继续道,“按理说啊,老赵家都卖她了,这贱人该恨才是,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犯贱,婆家对她好,她看不到,上赶着给老赵家当牛做马。从她结婚开始,老赵家就陆陆续续出现了肉味,新衣服,手表自行车,可是让同村邻居羡慕红了眼,说他们老赵家养了个福娃娃。我呸,不要脸的贱人,吸老柳家的血,养老赵家,这他么的就是个孽畜啊。她的好哥哥到现在都没结婚呢,这是等着她呢。”
众人惊呆了,这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师墨看了眼赵梅,赵梅已经心如死灰放弃挣扎了。
啧,真是没想到,她还是个霸王花呢,这么能耐。
柳家人气得浑身都在哆嗦,柳家和赵家虽然在一个公社,但他们在山区,村与村之间,隔得比县与县都远。
他们整天都为一日三餐奔波,哪有功夫去关心别人家的事。
当初找儿媳妇,听介绍人说了两句,觉得不错就应下了,乡下人,都是实诚的,没有多的心眼,相信媒婆不会坑他们家。
后来老二因为忙,结婚办得很匆忙,领了证,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算是成了。
为了不让小两口分开,老两口主动让赵梅跟着随军。
至于亲家,这么多年,是一次也没见过,更没来往过。
赵家的事,都是从媒婆嘴里听到的,并不知道童养媳这事。
如果是真的,那他儿子不是……
周二妹看众人神情变化,兴奋极了,又要继续说,被人拽了一下。
皱着眉就要吼回去,没看到她正说到精彩处吗?
发现是自家男人,瘪瘪嘴,甩开男人的手,不打算搭理。
孙营长四十来岁,个头不高,国字脸,被甩开又拽了一把周二妹,低声道,“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