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绯把自己的想法告知所有人,她把两种治疗方法说出来,让流萤做选择。 “第一种是保守治疗,用特效的止血药止血,期待小猫的血管能够自行修复。” “第二种是动手术,我会用工具对小猫的出血点进行结扎。” 郁蔓云听明白姜寒绯话里的意思,她简要的转述给流萤和苏先生听。郁蔓云对待此二人的态度十分恭敬,完全是一副下属向上司汇报工作的姿态。 柳凡芍手持一本薄子,另一只手捏着笔在写字。她多次朝姜寒绯望去,眉头时而紧缩,时而放松,不知她在想什么。 姜寒绯被苏先生看了好几眼,她识趣的朝家人走去。她们一家人又靠另一边站了站,围在一起看同样在窃窃私语的几个人。 姜荷见姜寒绯毫发无损,悬起来的心总算放下了。她依然忧心忡忡地打量趴在地上打盹的大白虎,伸手下狠心在陶武腰部扭一把。 “你看你干得好事情!” “不怪父亲,父亲也是为了我。”姜寒绯忙不迭给父亲陶武开脱。这一旦计较起来,招惹这场祸事的源头还是在姜寒绯身上。 陶武正欲为自己辩解两句,听到姜寒绯的话,把自个想要说的话都咽回肚子里。“我瞅着苏先生与他夫人不是凡人,又从京城远道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寻思着是打探京城消息的好路子。” 姜荷心疼女儿,没好气地问道:“那你打听到什么消息没?” 陶武讪笑,他带有歉意地抚过姜寒绯肩膀上的虎毛说道:“京城就算有发出新消息,传到我们这也需要很长的时日。苏先生既然说有门路,想来过些日子便会有新消息发出来。” 姜怜兰握紧姜寒绯的双手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就是现在还没有?” 陶愿十三岁在县城一工匠那学艺,直至两年前才随他的工匠老师一同到一户人家那做活。这户人家男主人姓眉,女主人姓钟,有一女,女随母姓。 陶愿虽不通医术,也无系统学过兽医的知识,在那户人家养的鸟生病时,曾写书回家问姜寒绯。待鸟康复后,他被老师叫去询问几句,随即顺利成为那户人家的匠人。 “那可不一定。我回家前,老师和我提了一嘴,日后的兽医考核或许有变,” 姜怜兰偶尔会去县城卖她织出来绣品,她见过陶愿老师几面,听闻是返回县城十年有余。“大哥的老师?他是怎么得知京城的消息?” 陶愿:“我在钟家做活,这户人家的主人两年前到县城,想来还与京城的故交有联系,他们与老师交好,听闻是在京城时的故友。老师是那户人家的前辈。” 若是只有陶武一人在家,为保护家人,他虽可能不敌苏先生的一位随从,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偏偏不凑巧,他们一大家子都在家,成了瓮中之鳖。 死是很简单,但若是有机会能活下去,自是不必冒这个险。 陶武又看一眼小女儿。他心细,途中发现苏先生的随从护卫不乏高手,各行人才皆有之。苏先生和流萤夫人身上又有一股贵气,与寻常所见的富贵人家不同。 陶武便猜想他们是干大事的人,行事磊落,若能成为朋友,再问些消息是最好不过。如今他看见这一头白虎,方才才想起京城有一人家养白虎。 京城银家。 陶武对姜荷说道:“我走镖多年,听闻银家绣房出来的那位,如今是当今女帝的太傅。银太傅家中正好有一头白虎。” “难不成这白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