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没关系,乖乖的。”凌流萤放在白虎身上的手稍稍用力,她按了两下,白虎才慢慢趴回地上。 如果没有凌流萤的安抚,它真的会扑到姜寒绯身上。 白虎紧绷的躯体没有慢慢放松下来,它发出短促的音有点像狗吠,双瞳眯起来盯着姜寒绯看。 姜寒绯再一次尝试靠近白虎时,她的家人都不禁紧张起来。姜荷握住姜寒绯的衣裳说道:“寒绯,不然咱们就此放弃吧吧。” 怒火消去的姜荷回想自己答应让白虎进入宅中,心上就十分难受,堵得慌。她方才也被白虎的动作唬了一跳,幸而姜寒绯没有受伤。 平日大家都避之不及的白虎活生生在自己眼前,姜怜兰的底气全无,揪住自己的衣服领子说:“是啊。寒绯,我们不治了成不成?” 陶武握紧手中的大刀,面色凝重,眸子瞪着白虎看。他现如今十分后悔,如果他出门在外没有说出姜寒绯,今日也不会出现这般情形。 尽管陶武十分害怕,手掌心沁出手汗,险些握不住刀,他依然摆出姿势在一旁站着。他强行让自个保持镇静,对姜寒绯说道:“寒绯你若是害怕,我们就不要做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会为难你一个小姑娘。” 流萤曾在行镖途中说过,先前找了好些个兽医对白虎进行诊治,兽医都因未能与白虎近距离接触,一直没有查到鼻腔流血。 陶愿在习武上没有天分,未能传承父亲陶武的武功。他双手使劲拿住剑柄,提起十二分精神站在姜寒绯身侧与白虎对峙。 这剑是方才立在门口正上方的武器,陶愿将这把剑拆卸下来,用作防御。 这剑本身也是陶武的武器,他留在家中给妻子、女儿防身。她们虽不会武功,但胜在有足够的力气提起剑,摆个架势,还可以唬一唬人。 苏先生与流萤都没有做出反应,他们都在安抚躁动不安的白虎。 陶愿不放心让白虎与姜寒绯接触,他观望姜寒绯没有要退后的意思,又问流萤道:“流萤夫人您、您这老虎要是伤人怎么办?” “不会的,小猫不会轻易伤人,方才她以为你们是坏人才会那样。” 凌流萤说完又摸白虎的头,刚刚止住的鼻血又有重新流动的趋势。 白虎伸出舌头舔一下,慢慢又放松俯下头,趴在爪子上。 姜怜兰问又打算向前一步的姜寒绯。“寒绯你怎么说?” 在场的人与老虎都默不作声地望着姜寒绯,这让她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姜寒绯沉着冷静,她继续和老虎对视,想试一试自己的胆量。 大不了就活到这一天。她穿越前就听宠物医院的前辈们说过给骨盆狭窄的老虎做剖腹产手术。这位前辈工作近30年踩为老虎治一次病。 姜寒绯来到这个世界十八年,终于有一次为老虎治病的机会。她想尽全力为这只毛茸茸的大猫治病。 她的目光坚毅,很坚定的说:“我想试一试。” “小猫乖哦,让这个姐姐帮你看一看。”流萤听到姜寒绯答应看小猫的情况,立即眉开眼笑。 老虎天性忌讳有人站在它身后,认为这是对它一种威胁。刚刚流萤就站在白虎背后,白虎并没有对她的动作做出反应,想来也是信任她的。 姜寒绯曾在网络上看过一个例子,一名二十来岁的兽医救治突然鼻孔出血的老虎。他说:“用手与老虎接触,表示一种亲热。” 这对受过训练的老虎来说,是行得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