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双眸一片沉静,并没有一丝慌乱。 “可惜啊,你们不能如愿了。女帝即位以来风调雨顺,并无大灾大难。如果对此不满意,你们大可不必食这土地种出来的粮食。” 姜寒绯含着笑举起手对陶愿的说:“我这手啊,全是毒,被我碰到的人,只要走出三步,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大哥走过去,让他们试一试真假!” 陶愿信以为真,以为姜寒绯真的中毒了。“当真?小妹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 姜寒绯另一只白净的手捏了一下陶愿的肩膀,若无其事地说:“无碍,这毒吧,只要我传染的人足够多,我这毒就越轻。” 陶愿一听,就对姜寒绯说:“那我——” “哎,大哥你还得带着我去寻医问药啊。要说减轻这毒的症状当然是要……” 姜寒绯的眼睛一刻不离前面的几个人。 拦路的人从姜寒绯的目光中,明白被称作小病秧子的人是想传染给他们。 “老、老大,要不今日还是算了吧。”脸上有刀疤的人发现姜寒绯背后的大树下又有一行人出现,其中一名年长的女性身侧有一只白虎。 “甭管这毒是真是假,这白虎可是货真价实的。” “难不成又是那小病秧子使的妖术?” 传言这个姜寒绯经常发呆,每日上山又下山。有人曾问姜寒绯为什么要上山,那里又不能捡到烧火的木柴,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姜寒绯什么都没有说。 有好奇的人跟上去查个究竟,前一刻姜寒绯还坐在山头发愣,如痴傻儿一般木讷。有人出言嘲笑姜寒绯,不料撞上一阵风,风连同沙子一同吹进眼睛。 随后晴日高照的天气转瞬变得阴沉,黑云厚重压在山头。无论近处还是远处的山坡上空都是灰蒙蒙一片。 有人说姜寒绯是撞了邪,好些年都不敢有人靠近她,连同她的家人一并避讳。 当运送贵重货物需要镖师时,不到逼不得已,无人敢去找陶武。其中也有认为这能震住煞气,专程来找陶武运送货物。直到过去几年,与陶武一同走镖的人无意外死亡,其他一切如故,这传闻才慢慢沉下去。 拦路的混混畏惧那只白虎,但是又不愿意就此作罢,丢这个脸。在离去前,为首的人对姜寒绯说:“你别得意!徐家的大少爷已经差人去你家提亲了,只要你嫁入——” “老大!那手!” 混混的老大说话被打断,极其生气,作势要教训打断他说话的人。他只是不经意一瞥,看见姜寒绯背后的女人紫黑色的手,以及一只虎脸沾染血迹的白虎。 浑身雪白的老虎发出短促的声音,气声居多,没有那么洪亮,即便连续的吼叫,听起来像是生病虚弱的短促无力。 四肢粗壮的猫科动物,额头有一个大大的王字,脸上有着长长的胡须,张开的大口如血盆一般。它的声音像一声又一声的“呼”音,而后露出尖锐的獠牙。 仔细分辨老虎发狠的吼声,有种粗糙沙哑的声音,近距离的穿透感没有那般强烈,是在准备攻击。 另有十几人拔出锋利的刀与剑。 拦路的人连连后退三步,转身就跑,连狠话都忘了说。 姜寒绯和陶愿这才知道背后有一只老虎。他们刚刚以为那些人是在骗人。 不能背对着老虎。 它会悄悄靠近猎物,等待合适的捕捉时机扑上猎物的背部,这会激发老虎的狩猎本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