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似笑非笑地走到陶愿面前停下来,他背后还站着一排的随从。 他们挡在陶愿归家的路上,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武器,令人感觉到不快的目光肆意地打量陶愿背上的姜寒绯。 另一个手持木棍的人嘿嘿一笑说道:“之前没有仔细看这小病秧子,今日一看,这小模样还挺标致的。” “你家人为了给你治病可是花了不少钱啊。陶愿我真为你爹感到不值,竟然为了这一个不和他姓的女娃娃花这么多钱。” “你们把嘴巴放干净一点!”陶愿怒斥这几个挡在他面前的男子,末了他侧过头对姜寒绯说,“妹妹别听他们胡说,你才没有生病。” 姜寒绯与姐姐姜怜兰都是随母姓,哥哥陶愿随父姓。这是父亲与母亲成亲之前做的约定。 她并不觉得随母亲姓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何况这是由先例的。 姜寒绯自知身体不好,所以她才会每日爬山锻炼身体。“你这是在怪罪无上皇吗?” 无上皇是已经退位的太上皇的父亲,是现在在位的女帝的祖母。 燕国的第一个皇帝是一名女性,年号承影,她在位二十年励精图治,力压诸多反对之声,重民生,成功抵挡别国侵扰,使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无上皇在女帝满一周岁时退位,太上皇又在女帝年满二十二岁时退位。 今年是承曜元年,女帝即为半年。 提及无上皇,拦路的几人脸上都出现慌乱,很快他们就笑出声来。 这几个人聚在一起闹事的人仰天大笑,然后说道:“天高皇帝远,怎么会有人知道?” 脸上有刀疤的人随手抓住一个大爷问道:“大爷你们有听到我们讲话吗?” 大爷连连摆手挣脱,低头快步离开。他边走边在嘴边说:“我不知这里发生何事。” 从旁路过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低头快步走过,不愿参与进这样一桩事情中。 这些人都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平日里有陶武在的时候,他们会绕道走。即便对陶愿和姜寒绯有再多的不满,都不敢说。 倘若他们趁陶武不在家伤害姜寒绯等人,凭借陶武在江湖结交的诸多好友,哪怕他们藏地三尺都会被挖出来。 此前不敢放肆,如今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公然挑衅和拦路企图侮辱人。 陶愿自小在家中听母亲姜荷说关于无上皇征战的故事,他很是敬佩这样一个人。“你这是不把无上皇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官府的人手又伸不到这里,谁会知道?” “不止是我们,还有许多人不服啊!” “走着瞧吧!她们那是逆天而行,会遭到天谴的!” 自无上皇建立燕国以来不过四十二年,但她修路、造桥给百姓带来许多方便,在农事上还提供不少帮助,减少了挨饿的人数。如今反对女帝即位的人只是很少一部分。 无论他们多反对,都不能改变这样的现实。 本朝第一个宰相是女性,女将军、女官员也占了朝中半数,她们在位执政的功绩并不比男子差。 如今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女子入私塾读书。 只因刚刚即位的女帝并没有因为民间一些流言过分追究,这才助长这些人的气焰。 姜寒绯想从陶愿背上下来,却遭到拒绝。她只好向那几个拦路的男子,伸出紫黑色素净的脸上含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