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福来?” 她敲着闭锁的院门,喊着福来。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吱呀——” “姑娘怎的来了?”福来将门开了一条缝,见到来人吃了惊。 他还以为这两人出去一趟又闹别扭了,一个再未出现,不管不问,一个将自己锁在书房,不声不响。 他看到她来,大大地松了口气。 赶紧打开门,让她进来。 “姑娘终于来了。” 福来哭丧着脸。 “怎么了?表哥呢?” 福来指了指后院书房。 “情况不太妙。” 池澜被他这神神秘秘的神色搞得一头雾水。 “到底怎么了?” “姑娘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他语气沉重,“郎君一回来便将自己锁在书房,问他也不应,也不许我们靠近书房……” 他想着,表姑娘应该可以进去。 在她没来之前,书房也是这样的情况,连里面的打扫也是郎君自己做的,没有一个外人能进去,就连老太太和老爷也是。 那时她进了他的书房,他便问他,万一下一回姑娘闯了进去怎么办? 他默了一晌,对他道:“让她进去,她喜欢的去哪都行,莫要拘着她。” 福来那时便知道了,这位表姑娘在郎君心中的分量不轻,即使他自己可能不知道。 他想着,若是他见到表姑娘进来,会不会很吃惊,然后再哄一哄他,最后高高兴兴地跟在表姑娘身后,踏出这个房门。 他想笑,郎君可能开心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只会藏在心底,但是眼眸里会溢着笑,反而面上淡漠瞧不出什么来,事事让人猜。 池澜摸不着头脑,比福来先走了一步,走到一片漆黑的书房前,方要敲门,福来紧忙制止。 “姑娘随我来。” “?” 他解释,“这边的门被郎君用锁从里头锁住了,从那边佛堂可以进去。” 福来苦不堪言,郎君这回真像是受了伤,回来时就神色暗沉,魂不守舍,夜晚沐浴时,又是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擦得泛红、薄皮蹭起。 他看见了都心惊,像是极度厌恶自己这身皮囊般,不管不顾的。 池澜在福来的注视下,提着油灯进了幽暗的佛堂。 穿过密门,不大的佛堂映入眼帘。 半个人高的佛像端放在上,在幽暗中泛着金光,悲悯地俯瞰着众生。 案桌上的香已经熄灭,余有点点星光。 幽闭的佛堂泛着淡淡的血腥味,池澜心头一悸。 一个高大宽厚的黑影直挺挺的跪在蒲团上,不知跪了多久。 “秦岸?”池澜轻声喊他。 宛若高山的背脊一动,像是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秦岸?” 她又喊了一声。 黑影摇晃,池澜怕他摔了,快步走过去,却被他扼住了手腕,压在了身下。 “唔!”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