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边眼镜,问她:“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没有?” “没有。”柯小禾实话实说,她不可能想这么远,而且她不需要想这么远。 “但是,遇事不要往后看,解决的办法永远在前头,我答应放了他,他也已经跑了几个小时了,我们不要再往后看了。”柯小禾说的义正严词,每个字都十分有力。 但是力气总有用完的时候,她不经意的皱了皱鼻子,抿着唇梗着脖子,用最强硬的动作却带出了一股子鼻腔哭音,“不要去追他了好不好?我下这个命令容易嘛?你总该给我一点信心啊!”柯小禾拍着心口,像极了跟大人要个承诺的孩子。 柯怀思忽然笑了,他点点头,拿起电话机,说:“不用追了。” 柯小禾这才叹出一口气,双腿不稳的歪歪斜斜跌坐到了沙发上,捂着心口大大的吸气。 刚才真是吓坏她了,她是在赌柯怀思的反应,她赌他喜欢强硬的,赌他喜欢坚定的,也赌他喜欢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最后才赌上了是他后人这一点。 这一点其实原本只是0,可是在所有的元素加起来后再添上的这个0,就是非常大的赢面了。 这个0柯小禾要永远把它摆在不停上涨的数字之后。 如柯怀思所说,是不是他后人在他那没有这么重的分量,反正家里这么多小辈,他不介意多一个更小的。 “要睡回去睡,别赖在我这。”柯怀思已经低下头去看文件了,随便的挥了手像是赶走苍蝇。 就这点弯弯绕已经耗尽了柯小禾的心力,她快猝死了。她在现代的那些人事心机都是建立在法制社会上,更多的是言语交锋与金钱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