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能看得开,你也应该明白,莫要为此执着,明白否?”范起云说道。
绮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多谢范伯伯,明白了。”
范起云点了点头,便让范和泽带着她与寇九二人出门而去。
这时范起云也席地而坐,坐的倒是姿势随意,他倒上一口热茶,闻了片刻,才小酌一口。
“尊帅此来,乃是为了借人,对否?”范起云说道。
张君吾淡然一笑,品茶而论:“范伯伯既然问,便是不愿借,对否?”
一来一往,说的都是对方要说之话,故此二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既知我不愿借,何故还来?”范起云到。
“小侄便是喜欢此不可为而为之之事。”张君吾说道。
“即知不可为,又何苦为之?”
“为之方知可不可。”
“这毒雾已攻心,天下之人皆以沉溺其中,你虽为至尊,但又怎能改势?势来,则如泰山崩殂,岂是凡人可左右?你之养父母皆是强入于世间而丢掉了宝贵之性命,虽有侠义,却也过早夭折,若为命与义而言,我范某倒是觉着,能以自保而取义,方为上策。”
“势在人为,在其位,谋其政,若是置身事外
,如我养父母一般无辜枉死之人将不断添增,天下黑雾已遮日,我既然为尊帅,又为我养父母之长子,自当奋勇向前,剿除毒雾,杀尽仇人,还养父母之大愿,也还无辜亡魂,他们之冤屈。”
二人就此紧握杯中茶,年岁差之过多,却似乎是两个看破世间之事的人在论及谈道一般。
“你有几成把握?”隔了许久,范起云叹息到。
“我于北疆得一封号,乃为不败。”张君吾说道。
思虑良久,范起云又一次捋捋胡须,小饮一口热茶,说道:“为叔伯者,自不愿意身边之人犯险,可若为龙国子民,天下百姓,却还是希望世间傥荡!你与绍元兄一般,都让老夫折服。”
“明日午时,我会让和泽去白蛟营报道的。”
张君吾一口饮尽热茶,轻轻放置桌上,微微抱拳说道:“多谢范伯伯成全。”
这时,范起云指了指外面的天空,说道:“风云已变,黑云拢聚,那些东岸势力正蠢蠢欲动,尊帅你该早做防范呐。”
张君吾点了点头,说道:“这天若是乱变,我张君吾便就踏碎此天,还清太平。”
范起云哈哈笑了起来,够狂!
然而却又狂的理所当然,正义浩然!
这才是王霸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