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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3 / 4)

br> 捡起桌上画像看了片刻。这个时代没有相机,一幅画像很难得,特别是如此逼真的画像弥足珍贵。他让明玕准备几样所需东西,亲手装裱。

东西备齐全还未动手,下人又来通禀计尚书派人来请。

这出乎他所料。

这些天宅子外面盯梢的是计昶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计昶的监视之下,现在派人来,应是府中的事情处理完了。

倒是挺快。

张延担忧地提醒:“所请非善。”

因为鉴画,牵扯出这么大一件事,其中最大受害者就是计昶,失去陛下信任,落个教子无方之名,原本很大希望担任明年春闱主考也全无希望,心中岂会不记恨。

“你对来人说,公子近日抱恙,不便出门。”张延吩咐下人去回话。

下人刚准备退下,杨徹叫住。

“让来人稍等,我换身衣服。”

张延劝他三思,他反劝张延:“计昶盯了我这么久,迟早有这一天,今日不去还有明日,明日不去还有后日,逃不过去。我若不去,他的人会一直盯着我,盯着宅子,我做什么都不方便。如今趁着此事外面还议论纷纷,我过去计昶反而不敢将我如何。”

张延还是不放心,劝杨徹又说不过他,只能依着。

门口停着一架宽大马车,来人是计家管事,四十出头年纪,一脸油滑,又是打拱又是陪笑请他上车。

下了车又是殷勤地开车门又是放车凳,像对待贵客一般。

计府人多宅阔,随着管事穿堂过院来到一处花厅。

计昶年过半百,精神矍铄,留着山羊胡,身着常服,端坐在上座,手中拿着几张纸正在细看。旁边毕恭毕敬地站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文人装扮,衣着朴素。

管事禀告一声,计昶抬头朝门外望过去。

门前之人样貌气质与别人给他描述的差不多,只是多了几分内敛,神色稍显不安,并非他们说的遇事淡然从容。

他放下手中纸张,笑呵呵地道:“杨公子来了。”

杨徹也笑着跨进门,恭敬地作揖施礼:“晚生杨徹见过计大人。”

“不必多礼。”抬手指引杨徹到下首入座,微眯着眼睛,一脸和善地笑着说,“多亏杨公子火眼金睛,老夫才不致酿成大错,老夫该亲自上门答谢,奈何公务繁忙,劳烦杨公子走这一趟。”

“不敢。”杨徹欠身未坐,也与对方虚与委蛇一番,“晚生一时不查应人所请,给计大人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晚生愧疚。这些时日惶恐不安、夜不能寐。晚生本该登门负荆请罪,又恐再惹大人不悦,心中一直惴惴。晚生在此给计大人赔罪,望计大人海涵。”再次深深作揖。

计昶打量他几瞬,微垂着眉眼,言辞诚恳,倒是有认错的态度。

内卫司鉴画过程,他已详细听闻,几位官员事后都和他说此人是个空有才华不懂人情世故的死脑筋。

这几天派人盯着杨宅,查此人底细。进京后第二日就去聚贤楼闲逛,未有与任何人接触,更没有拜访任何朝中官员。其兄长也只去拜访了杨家世交阮禺和一位同乡官员,那位官员还是自己人。其父又是个在朝无人,只知道埋头做事的本分地方官。

身份简单,行踪清白,不像受人指使,聚贤楼鉴画一事更像巧合。

加罪于这样的人虽能泄愤,对自己并无益处。

此人是孟公高徒,解元出身,如今在京中才名正盛,陛下也提过名,倒不如善待,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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