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的甜香。她往庭中又走了几步,将那屋顶沐风饮酒的长衫侧影尽收眼底,忽觉恍然。 “可惜今夜无月。”她释然叹息,不禁喃喃。 苏无羡心中一动,酒坛往身旁一放便翻身跃起。他两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揽在身前,双手却紧握成拳,丝毫没碰到她的身体。倒是不重,苏无羡暗想,稍一发力便重新回到屋顶。 “的确无月,不过你这里灯火通明,就勉强作月吧。” 他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又灌了口酒。清甜的味道扑鼻而来,原来是酒香。窦清欢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两眼盯着苏无羡的酒坛,舔了舔嘴唇。 “想喝?” 窦清欢点了点头。 近一个月来她大开大合,从一开始殚精竭虑地想办法回到现代,到后面逐渐认命,现在总算稍稍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虽然也有些困惑的地方依旧没有搞懂,比如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个无比真实的夜奔梦境意味着什么。当然,既已在苏府安然住下,身份问题就都还好说,眼下最要紧的是一些生活习惯。 比如,大夏天的,她必须忍受蚊虫,必须穿长裙搭外衫。 “想喝可以,先把你的身份如实招来。” 苏无羡斜睨着她,把酒坛放到两人中央。一双锐利的眼扫了过去,摆明了要她实话实说。 窦清欢舔了舔嘴唇,气馁地垂下头。不是她不想说,是说出来太离谱。 这次之前,她已经断断续续做了半个月的噩梦,从未有什么好结局。印象深刻的几次,有一回是夜里狂奔摔倒又被人踩死,还有一回被人绑在放了火的屋子里无法逃脱。 这样的次数多了,她本以为这回也是个梦,安静等死就能解脱,却万没想到自己侥幸活到了现在。 她悄悄看了看苏无羡,没成想对方仍然盯着自己,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窦清欢叹了口气,开始瞎编。 “我是南方人。”她半真半假地边想边说,“刚来这里不久,想寻个去处谋生。那天我也不知怎么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就在那间屋子里了。” 她结束了苍白的解释,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等着他来质疑。不想苏无羡忽然一松,挥手将酒坛往她那边推了推。 “喝吧。这桂花酿有点年头了,慢着点喝。” 凭着他多年识人经验,的确在窦清欢身上找不出破绽。至于身份的细节,如果硬要逼问,便是对他能力的侮辱了。 苏无羡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大口喝酒,随口问道,“你会做什么?” “诶?” “你说你在寻个谋生的活计,所以你会干什么?” 窦清欢抱着酒坛,思忖片刻,努力把自己以前那点可怜的工作经验雕成花转述。 “我会...管家。” “管家?”苏无羡哑然失笑,“这不是女人都会的么?” “不不不,”窦清欢连忙解释,带着酒香的气息急促了起来,“我说的管家,不是管内,而是管外!” “你是说,你会经营产业?”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她努力把底气撑足。要说具体的开店做生意,自己倒也没亲自上手,不过凭借穿越来的先进方法,随便一两招拿出来应该就有奇效吧。 苏无羡若有所思,心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家现有的薄业。除了城外的几处庄子,剩下的不过是早年为朋友仗义援手时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