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曾将男主形容为神童,甚至有过目不忘之能;祁太夫人也曾亲口夸赞过祁承懿,说他比祁昼明还要聪慧。 对此,容因先前一直没有什么实感。 直至今日,她亲自见他听文先生讲授诗书,才见识到他常人远不能及的悟性和记忆力。 按理说,容因作为一个接受过后世高等教育的人,无论如何学习能力都要远远强于祁承懿这样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可事实却是,他接收知识的速度比容因不过稍微略逊一筹而已。 难以想象,日后随着年龄和学识的增长,他究竟能够达到怎样让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在书室待了一整日下来,容因确实得到了文彦博的一些指点。 她本就有些底子,因此不过第一日,便初见了一点成效,让文彦博十分惊讶。 其实今日见到容因之前,文彦博早已对她略有耳闻。 听闻崔家这位三姑娘,虽是庶女出身,但秉性柔顺,极为贤孝。只是可惜却不擅诗文,不通琴棋书画,不然便是真正的德才兼备了。 先前还以为是她天资不够抑或无心向学,可今日所见,却并非如此,不知究竟是什么缘故。 日薄西山时,祁承懿散学,容因跟着他一同告辞。 从书室出来后,这小奶团子便时不时地用一种颇为古怪的眼神偷瞥她两眼。 一行人正走着,容因忽然停下来,俯下身问:“你做什么一直这么看我?” 被她抓包,他小脸微红,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你管我!” “那……让我猜猜?”容因摩挲着下巴,笑吟吟地道。 “你是觉得我今日的字练得还不错?” “切。”小奶团子冷嗤一声。 她那把字与先生的比起来可差得远了,不过就是勉强能入眼而已。 “不是?” 容因略一思索:“那你是觉得我瞧着不像是会跟着先生用功的样子?” 见小奶团子依旧不说话,她眉眼弯弯:“那我猜不出了,你告诉我可好?” “笨”,他嫌弃地睨了容因一眼,却除了这个字什么都没说,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他身后,容因却望着他小小的背影,笑得一脸狡黠。 今日他文先生随学《礼》,文先生每问一处,但凡他答得好,她都要称赞他一句。 彼时他脸颊上的那片薄红她尽收眼底,方才又怎会真的猜不出原因。 她故意不点破,就是怕万一这小子脸皮薄,明日再不好意思让她跟来了。 * 今日晚膳时的饭菜偏咸了些,祁承懿夜里喉咙干涩,醒来时本想自己倒杯水润润喉咙再去睡,却发现茶壶里的水冰冷。 他不得已,摸了件外衫套上,准备出去唤人来帮忙。 月色空明,庭院里洒下影影绰绰的树影,层叠错杂的枝叶如同浸在水中,随水波飘摇。 他手执烛台,才向耳房的方向走出几步,忽听得隐隐约约的人声呜咽,在轻渺的风声里显得有些骇人。 他迈出的步子一僵,瞪圆了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起来。 可侧耳听了片刻,他忽然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 循着这声音的方向找到它的来源时,祁承懿一怔。 他眼前这间是青松的房间。 “吱呀”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