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忽然柔顺地拜倒在地,甚至不同于先前那次行礼,这次是真真正正分外郑重的叩首礼。 “你这是做什么?” 容因抿了抿唇,沉声开口:“孙媳想向您请罪。您病着的这一个月里,孙媳有负所托,并未能照看好懿哥儿,甚至还……出于私心,屡次刁难于他,万幸不曾伤及懿哥儿,否则孙媳万死难辞其咎。孙媳不敢奢求您原谅,还望您责罚,也好叫孙媳心里好过一点儿。” 她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扑通”一声骨骼碰撞在地的声音。 是碧绡,她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为容因辩解:“太夫人,您要罚就罚奴婢吧,都是奴婢从中挑唆,不干夫人的事。夫人素来心善,若没有奴婢,她定不会对小公子起丁点儿坏心的!” 祁太夫人久久没有发话,祁昼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人姿态,悠闲地品茶。 容因此时若是抬起头来,便会发现,反倒是一直对她横眉竖眼的祁承懿几次抬头看向祁太夫人,欲言又止,神色焦躁不安。 时间过了许久,久到容因以为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祁太夫人终于开口。 她侧过脸来看向祁承懿,问:“懿哥儿,你告诉曾祖母,是否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