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的。”
印京霁看她着急，顺从地坐下。
他笔还没拿起来，教室门口倏忽晃过一个身影。
沈静琳出现在教室门口，唤了声：“京霁。”
教室里的人抬头看过去。
沈静琳穿着白衬衣，配粉格子超短裙，站在教室门口，是在等他。
不明是撞衫或是情侣款，他们一样的纯白衬衣，甚至连衣领处黑白线条装饰也如出一辙。
印京霁皱了下眉。
沈静琳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礼袋。
她嘴角晃着笑，拎高礼袋扬了扬：“京霁，你出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音腔甜软，她叫得亲密。
印京霁顿了下，没有犹豫，起身出去。
岑影双看着背影，神色稍滞。
他们一左一右站在一起，同款显眼白衬衣。
场面复刻重演，一瞬间耳畔边传来大家艳羡的议论声，她放空，回忆起无数仰望他的旧时光。
沈静琳朝他示意，两人走远了几步交谈。
隔着教室窗户，从岑影双角度看过去，见沈静琳和他说着话，不时歪头，露出亲昵笑容。
而他插兜，神色懒淡地听。
过了会，印京霁接过礼袋。
沈静琳目光看向岑影双，眼尾轻勾，露一个无辜又得意的笑，似要叫她品。
岑影双视线微顿，胸腔里涌出股涩酸，再不断扩散。
她一向迟钝，却在这一刻看懂沈静琳眼底的戏谑。
他有很多选择，她一直都知道的。
周曜多少知道外面的动静，但一心抄作业，没理会得上。
抄完题目，发现不对劲。
他转过来问岑影双：“岑师妹，你这是不是写漏……”
看岑影双目光盯窗外，人有些呆。
周曜循着她目光也往窗外看，眼睛一眯，明白些什么。
岑影双慢半拍回神，浓长眼睫微微颤：“什么？”
周曜指着作业：“我记得是有八道题的，是不是漏了一道？”
“我看一下。”她心绪一团乱，低头在包里翻找手机。
翻半天翻不到，整个帆布包从抽屉里扯出来，被覆盖在包下的手机跟着被卷出抽屉。
眼看要砸落地面，周曜眼疾手快，双手去接。
“还好没事，师妹你小心点，手机别又摔了。”
岑影双接过来，低声道谢。
找到上节课的题目照片，确实漏了一题。
她心不在焉，盯着题目，注意力始终集中不来。
印京霁回来，手里拿着那个礼袋。
她余光里看见，喉腔像被什么堵一口气，不上不下，让人难受。
下笔时，她没忍住，抓住唯一的宣泄口，试图以此来引起他的注意。
拙劣的小伎俩，也许他压根不会在意，也许会厌烦她的别有用心。
午后窗外太阳移位，刺眼阳光打到她身上，那股闷热消不下去，她攥着笔，掌心冒出细汗。
周曜抄完，把岑影双的作业传给印京霁，敲他桌面：“你快抄吧，没剩多少时间了。”
印京霁接过来，低头一瞥，拜优越的记忆所赐，他能记得题目内容。
他眺她一眼，唇边散漫着顽劣的笑：“你这题瞎填什么呢？醋化反应？”
岑影双一顿，眼底渐黯：“我不会做，瞎写的。”
她低头掩饰情绪，几绺碎发散落，滑在侧脸，挡住他视线。
印京霁伸手撩她的碎发，别至她耳后，便于他看清她。
耳边被他温热的指腹轻刮过，带燥意。
岑影双往后躲了一下，一抬眸，不偏不倚和他视线交汇。
印京霁认真看她，漫不经心问：“说说，吃谁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