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那你哪来的?”他低头看,打火机崭新,像没用过。
“准备送哪个野男人的?”他声线沉了沉。
岑影双总被他不明不白的逼问,一个急躁,出声堵回去:“送你这个野男人的。”
印京霁愣了几秒,旋即缓缓笑出声。
“行。”他应得很愉悦。
“你之前不说抽烟不好,还送我打火机?”
他骨节匀称的手拨了下机盖,似笑非笑:“这个,是有别的意思?”
“没有……”
岑影双着急解释:“你别误会,是因为你先前丢的那个,这个是赔给你的。”
印京霁皱眉:“和我这么客气?”
岑影双一噎:“应该的。”
“那说说,怕我误会什么?”他凝她,慢吞吞说:“误会这是定情信物?”
“有什么可误会的,你也送过我生日礼物。”
岑影双眼神躲闪,心虚:“我就是回个礼而已。”
“我那不是普通礼物……”
他顿了下,语气认真又无谓:“就是定情信物——”
岑影双错愕两秒,回看他:“你又在说笑了。”
“我不说也行,”印京霁薄唇轻轻勾了下:“下次你戴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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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打了一上午牌,下午午休后,准备启程回校。
临走前,许澄和岑影双去存信。
许澄问:“月光,你写给自己,还是给别人啊?”
岑影双低头看信封上的名字,压低声:“是给别人。”
她们把信投递进箱里,信箱有个标记是填十年后联系人电话的。
岑影双拿着笔,思忖着没下笔。
许澄填好后在一旁等她。
曾皓过来找她们出去,站在廊上喊:“许澄,还没好吗?大家都在门口等了。”
许澄忙催促:“月光,快点了,要到门口集合了。”
岑影双划掉前面的,飞快下笔:“好了。”
霜降过后昼夜温差大,午间秋燥,宛如复夏。
选修课在下午第一节,岑影双没回宿舍午休,直接往教学楼去。
走到半路,微信消息弹出。
印京霁:「选修课,帮我霸位。」
上节课周教授布置了几道作业题,她没来得及写,正打算早点到教室里补作业。
岑影双回:「好,我正好要早点过去,你要哪坐排?」
印京霁很拽:「你坐哪,我坐哪。」
岑影双看着消息,勾唇笑着回:「嗯。」
她早到,教室里没人。
从帆布包里翻出印有澄大校徽的便笺本,题目她拍了照,存在手机里。
做完题,距离上课还有时间。
岑影双犯困,伸手把头发捆成一团,绕在腕骨的皮筋扯下后缠住头发,习惯地绑了个低丸子。
她趴到桌上,刚迷迷糊糊睡着,听见脚步声,一睁眼,视线里周曜和印京霁前后脚走进来。
周曜把包放下,自觉占前排。
岑影双看一眼两人,狐疑:“你们今天来挺早的。”
周曜叹气:“来写作业的,上节我爸是不是布置几道题来着?”
他说完,转头冲岑影双扬了个笑:“师妹你写好了没,借你师兄抄抄。”
岑影双刚睡醒,那股懵劲还没完全降下去,脸压在书上,晕着红。
印京霁伸出手掌往她面前晃了晃,嗓音沉哑:“睡傻了?”
她揉揉眼,从便笺本里撕开写好答案的第一页递给周曜,又问印京霁。
“你写了没?”
印京霁摊开手:“没有。”
他来上课什么也没带。
一身休闲的白衬衫,领口微敞着,和午后阳光很适配。
岑影双从笔袋里找了只笔,又撕了页便笺本递过去:“你赶紧写吧,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