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如何的心绪动荡。 他整个人已经慌乱无措到书上的字已经完全不进脑子。 窗台边的花不仅好看,而且好看到有些扎眼。 以往二人同被而眠的时候,萧玦丝毫没有“旁边这人心悦于我”的负担,所以每次睡觉他抢被子或者挤人都很心安理得。 但如今不一样了,那捧花有多好看他的三观就有多炸裂。 她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对她这么不好。 ..... 无法理解。 像是忽然被套上了一层束缚,他现在翻个身也要做半天心理准备。 旁边的人忽然翻了个身,萧玦没做准备,瞬间僵硬。 但旁边的人好像只是翻个身而已,没别的动作。 恼人的很。 而这份不知所措出现的后果就是,萧玦彻夜未眠。 沈祁语早上从杂乱无章的梦里醒来的时候,右手习惯性拍了拍旁边的床铺。 以往空无一人的床铺今日竟然躺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额....”萧玦被拍得闷哼一声。 沈祁语那点早上刚醒剩下的困意全被这声闷哼吓没了。 萧玦今日竟然比她醒得还晚? 他昨晚趁自己睡着去围着龚州跑了两圈儿么? “陛下今日竟有闲心睡早床.....”她起身朝萧玦看过去,“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玦不语,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因为刚醒且睡眠严重不足,以往如深潭般幽暗深邃的眼睛此刻泛着些红,如此看上去倒是像微微与普通人拉近了一些距离。 不能被事务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沈祁语心想。 她已经在这方面吃过一次亏了,断不可能到同一个地方再栽一次。 旁边这人再怎么看起来平易近人,但论其身份,仍旧是高不可攀的帝王。 她仅仅只是愣了两秒,语气又恢复往日的讨好,“陛下可是累着了?” 萧玦没回,微眯着眼睛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纵使他现在神经可能不太清明。 沈祁语可不管他此时清不清明,如今早已日上三竿,萧玦不饿她还饿了。 约莫是龚州昼夜温差有些大,窗台上的花沾上了一层冰霜似的露水,阳光照拂,使得那花颜色像是又更深了一层。 好看的紧。 沈祁语欣赏了两秒,果断起身换衣服。 她今日的目标很明确,她要去看看那个被称为渊渊哥哥的男子。 能在这个时代主动开设私塾切教书育人不分男女不分平贵的人,不可能不是个人才。 至于萧玦跟不跟她一起去....... 无所谓,他利用自己与许家做生意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二人便恢复帝王王后的身份了。 没必要带。 看着他闹心。 “今日的城郊,你同朕一起去。”萧玦躺在床上,边看沈祁语穿衣服边说,“朕对这种不分男女与平贵的教书先生很感兴趣,以后指不定是个人才。” 沈祁语正穿着衣服的手一顿。 萧玦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