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手里的话本,“朕看皇后实在是清闲,这样吧,坐朕旁边将这话本手抄下来吧。” “.....”沈祁语眨眨眼,“陛下,臣妾.....” “来吧。”萧玦将自己发间的毛笔抽下来往前递了递,“朕给自己的皇后找点事做。” 沈祁语:“.......” 别惹萧玦,血泪教训。 明明白天还起着太阳,也不知怎么的,晚上竟然又落了雨。 因为天气回暖的缘故,养心殿的被子不再似冬日般那般厚重,沈祁语沉着眼皮往床里头挪了挪,本想就这么直接睡了算了,可脑海里忽得又想起萧玦的话。 “皇后的绘画技术,令朕寒心。” 她翻了个身,“.....” 她沈祁语一身反骨发作得毫无规律,刚好在萧玦让她抄话本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萧玦让她抄她就抄? 凭什么? 再说那话本上的内容她要是真抄了,十个沈家估摸着也保不住她。 不过萧玦身边还是得待一待的,从何角度思考都得待一待。 但是毛笔除了用来写字以外还能干什么呢。 嗯,画画。 说来也是巧,原身在学习方面,对各项技能哪怕不算是有天赋,但大多数都是能学得过去的。 除了画画。 沈敬曾被原身的绘画作品急到在客厅踱步了好几百个来回,深怕自己女儿一世美名会栽在这绘画技术之下,成为全京都的笑柄。 他是真的没见过有哪个女子画画竟是可以差到这个地步。 但穿越过来的沈祁语自认为自己画画技术还不错。 她又不愿意听从萧玦的命令抄书,又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便直接摆烂在萧玦身边画画了。 她画了朵古人都爱的菊花,瞥见萧玦那带着疑问的眼神时,她极有自信地给萧玦解释了自己的绘画作品。 于是她就听到了萧玦那一言难尽的话语。 怎么说呢? 没什么好说的。 萧玦没眼光。 身旁的床陷下去一块,沈祁语不说话,翻过身背对萧玦。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萧玦上床时竟没有吹熄屋内的烛火,屋内一切都清晰可见。 “你画的那幅王八图.....”他说着说着停顿了一瞬,似乎是觉得不妥,改了改说辞,“那幅菊花图需要安排人给你裱起来么?” 沈祁语往被子里缩,“不必了,谢陛下好意。” 听声音像是在生气。 萧玦却没忍住弯唇。 他看了看沈祁语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忽然发觉,她竟已经在自己这养心殿待了不短的时间了。 他自己都觉得新奇。 从刚开始的难以接受与她接触到如今极为自然地同床共枕,他竟早已习惯有了沈祁语的日子。 被子里是两个人的体温。 他觉得温暖。 “既是夫妻,肯定是要相敬如宾恩爱到老的。” “可是父皇并未与娘亲相敬如宾也并未恩爱啊,孩儿已经两年没有见到父皇了。” “怀陵乖,你父皇是帝王,自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耳边带着哽咽却依旧温柔的声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