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头关外。
距离这一处要塞约莫十里之地,超过十万的域外蛮寇在此地安营扎寨,营帐四周有着许多精壮的马匹,是这些生活在域外黄沙之地的人赖以生存的‘战友’。
而在马群的最外围,还有另外一群人在此地安营扎寨。
相比较马群之内的那些营帐,外围这些营帐就要显得稍微简陋一些。
营帐四周,聚集着数千人,不过在容貌上却是要与那些域外之人不同,没有那么粗犷。
如果将域外的那些人当成正常人的标准,那么这些营帐四周的人就相当于是奶油小生。
“头儿,咱们这样真的有出路?”
某处营帐外,约莫有十个人在此地坐着,他们几人中间正有一个悬着的铁锅煮着奶茶。
当中有一人爻了一碗奶茶喝下,表情变得有点扭曲,对这种很简陋的奶茶根本就习惯不了,模样十分蛋疼的问道。
有此人问询,其他几人也将目光汇聚在了某一人身上,这人穿着一身甲胄,只剩下容貌还暴露在空气之中。
甲胄之上,还扛着两条金光和一颗金星,代表着九州的一种军职。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半夜从陇头关内出来投靠了域外这些蛮寇的樊
成焱旧部。
而被人问询之人,便是剩下几千人当中唯一的将领。
此人表情冷峻,他静默地听着问询,许久过后才开口道:“莫非,你们认为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们还有其他选择?”
“几天时间,那个人已经杀了我们多少弟兄,那些弟兄的下场你们都是看见的,你们也想等那一天的到来?”
“或者,你们以为我们只要不惹是生非,他就会放过我们?你们都别忘了,我们是樊帅手底下的兵,并不是他北域本土的兵,按照他的秉性,非他之兵都是异类。”
几多话语,说的铁锅周围的人纷纷沉默。
这个将领的话说到了他们心坎上,这几天的确看到了太多兄弟人头落地的画面,他们都不想最终那人头落地的人是他们自己。
“头儿,我们似乎也可以联名请求兵部将我们调动到其他地方,只要不在他北域,他应该就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了吧?”先前的人又是一问。
“呵呵,真是可笑,在樊帅手下,我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而就算可以调动到其他地方,你们认为我们还能如同以往那般逍遥快活?”
此人闻言,冷笑连连:“樊帅待我们不薄,既然樊帅
已经在那个刽子手下饮恨,我们就不能让樊帅在下面太孤单。”
“如今陇头关无可用之人,我们投身域外,也可以在域外之人的帮助下将陇头关再次攻陷。届时,那个人必定会横死在域外的铁骑之下。而按照约定,我们便可以继续在陇头关逍遥自在。”
野心,在这个将领身上暴现。
好不容易才爬到了现如今的位置,他当然不甘心被调动到其他地方去重新拼搏,那想要更上一层楼,不知道要用多少光阴。
对他而言,投敌若是可以让自己后半生更是逍遥自在,那投敌也是无妨。
自始至终,他压根就没将自己当成一个最质朴的兵,他的心中永远都只有无尽的野望。
“头儿,今早域外的人说让我们在这最外围放哨,我们这样投敌,那个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你说他若是派人过来抓我们回去,我们该如何做?”
“还能怎么做,我们现在已经投身域外,那我们现在便是域外人,他若是胆敢派人来抓我们,那杀了就是。”
此名将领丝毫不带犹豫,冷漠道:“域外人,杀一些关内的人,难道有什么问题?”
这一头,已然投敌的樊成焱旧部在自顾自
的交谈着。
而另外一头,陇头关的城门之前,一行人在此地立足,两队人马分散在城门两侧。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