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的天,染血的沙。
数日间,秦川行走在陇头关内诸多地方。
纵然关内的兵士都是樊成焱手底下的兵,严格意义上也还是九州的士兵,但只要是抗命不尊者,一律都是杀无赦。
铁血无情,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秦川又一次用事实给世人证明了一点,他的铁血无情并不只是针对域外那些蛮寇。
国土之内,他依旧可铁血,也可无情。
别人或许会在意关内的那些士兵都是挂着九州的名,但他秦川完全不在乎这些,只要是沙场抗命者,在北域的规则当中,便是死罪。
整个陇头关,在这几日间都笼罩在一层血幕之内,那染血的黄沙便是最好的证明。
问斩上千人,特别这些人都还是一些军武之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小事情。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几日间秦川的兴师问罪,已然让樊成焱的从其他地方调动过来的士兵都开始自危起来。
本道秦川多少要在意他们的军武身份,最多就是抓一下典型出来彰显一下自己的威风。
然则,秦川却是用血淋淋的事实在他们脸上呼了一巴掌。
于他北域之王面前,任何身份都不可能成为有罪的庇护所。
“王主,剩下
那些人似乎有所动作。”
陇头关的临时军帐中,关内早就一片狼藉,秦川索性也就随身住在了简单的*内。
此时,已经是夜幕时分,*内没有通电,只有一盏油灯在时不时的摇曳。
油灯的光晕之下,秦川的身影映射在*内,他面前摆放着一桌简易的沙盘,上面许多地方都插上了旗帜。
除却这些旗帜之外,还有好些地方被安置上了黑色的陶俑。这些陶俑,代表的便是在其他多处要塞蓄势待发的域外大军。
沙盘上,代表着陇头关这一处位置的旗帜还立着,只是在这一杆旗帜周围却是有许多黑色陶俑。
如此情形,可见当下关外的情形多么严峻。
最为关键的还是在沙盘上陇头关的这一杆旗帜周围并没有代表几方红色陶俑。
秦川信手在沙盘上演武,眉头并没有外方那些樊成焱部众想象中的愁眉苦脸。
行伍十载,大风大浪他经历多了,当下之局还不至于让他手忙脚乱。
听闻暗卫问询,秦川将意味着陇头关的旗帜拔出,然后插在了外方黑色陶俑的正中央,方才轻语:“什么动作?”
“根据安排的探子汇报,剩下那些人似乎都有出城的打算,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为
这几日的事情进行抗议。”
秦川闻言,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无妨,他们想要抗议,让他们抗议便是,不过一群自以为是之人罢了。”
“继续让探子关注情况,若这些人胆敢私通外敌,可先斩后奏!”
暗卫了然,恭身离开军帐。
军帐内,又是只剩下秦川一人。
起身站立,秦川终归还是感慨的轻叹一声。
外患当前,内忧尚存。
这种情形,的确是他不喜的局面。
翌日!
天色朦胧,秦川已是醒来一个时辰,又是在沙盘上演武起来。
只是,他演武还没进入状态,军帐之外便是有了许多脚步声,单从脚步声上来听便是有数百人之多。
此行陇头关,他身边就只有一队暗卫人马,其他驻守在陇头关内的便只有樊成焱的那些部众。
这么大清早,数百人的脚步声,很是不对劲。
“王主,大事不好了。”
军帐之外,一道声音响起,是暗卫领队的声音。
秦川离开军帐,他看到了那个暗卫领队立身在军帐之外,在他身后有数百人相互矗立。
略一扫眼,秦川认出了这些人都是其他要塞的士兵,是从不同要塞分调过来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