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
“可能是一个关于过去的小碎片。”袁安卿解释,
浊打量四周:“看着不像是郑守全的过去。”
“确实不是他的,是你的。”袁安卿蹲下身与浊平视,伸手轻抚浊的脑壳。
浊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脑袋上的角还只是个有些凸的三角形,没有完全长出来。
浊瞳孔地震:“你的攻击对象是我吗?”
“显不是。”袁安卿罕见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才那一下我紧张了,好像有些应激过头。”所有他身边的生灵都被他列入了防御范围,所以浊也被困了这里。
“让我离开这里!”浊嚷嚷。
“我不能直接用火烧。”袁安卿暂时还不清楚有什么温和的退出方法,“那样你会疼的,不你想想为什么这个碎片会是你的噩梦,你试着克服一下?”
浊面露惊惧,显是想起了什么:“我不要!”
“为什么?”袁安卿有些困惑,按理说白天他们也没苛待过浊,浊不该有不堪回首的过往才对。
至于孤独,这东西是长期的,与某个特定时节点的关系不大。
“反正我不要!”浊上前步,抓住了袁安卿的衣领,“你快点把我带出去!痛带出去!”
说,房的开了。
一位穿着隔离防护服的女士探出头来:“浊,准备好要拔牙了。”
拔牙?袁安卿愣住,而浊的身体是一僵。
那位穿防护服的女士似乎没有看到房里多出了一个袁安卿,她只是奈:“你人类形态的换牙期是很脆弱的,下次不能吃这么多甜食了哦。”
“你长蛀牙了?”袁安卿懂了,他伸手卡住浊的下颌,轻轻用力捏开浊的嘴巴,“还是四颗,你到底吃了多糖?”
“一般我不会长的,生长期是我最脆弱的时候。”浊还不忘解释一波以挽回自己那压根不剩多的形象,“如果不是你,我不需要面对第二次!”
袁安卿双手捧住了浊的面颊。
“你干什么!就算是幼年期的我也是很强的!”浊身体紧绷,尽管很清楚袁安卿不会借机攻击他,但浊就是莫名有些怂,毕竟这是袁安卿创造的虚幻世界,这里袁安卿就是绝对的主人。
这精神空就像是迷宫,只能按照固定的格式走。如果此时浊推开那位医护人员逃跑,那么越过大之后便会重新回到这个房。
像是民传说里的鬼打墙。
鬼打墙次数一多,空便会出紊乱,到时候就真的出不去了,一辈子都得被困死这里。
所以浊就算紧张也没尝试逃跑。
一股温温热热的暖流划过浊的口腔,从浊的齿缝划过。
而原本紧张的浊此时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袁安卿。
他是袁安卿的力量,用来疗愈的温和之力。
“这里只是精神世界。”袁安卿没有虐待别人的癖好,只是纯粹身体上的痛苦他能解决,就像不久之前抚慰浊时那样。
周遭的环境开始消融,袁安卿看着渐渐长大的浊,忍不住开口:“你还蛮忧虑的。”恐怖的记忆居是拔牙,这说浊的人生过得还是相对舒坦的。
也对,像浊这类强悍的危险品能规避掉许多普世的烦恼,他不用担心钱与生存,也不需要为了其他人的需求去过度委屈自己。他的喜欢和厌恶都是直白的,需对其施以伪装。
浊抿唇:“你是不是嘲笑我?”
“我为什么要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