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赵寂言并不知道陈才这一番恋爱脑的心理活动。 他看着陈才脸色难看,笃定陈才一定知道什么,预判了陈才要被小厮护着离开书院,他赶紧一把薅住陈才的肩膀 “跑什么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对我动手!是不是你推我入水的!” “你血口喷人!”听到赵寂言质疑是自己推他入水,陈才只觉得被羞辱了,也顾不得离开,气的直接转身反驳。 “那你今日为何要置我于死地!”赵寂言夸大事实,想激一激陈才: “竟想活活掐死我!” “你,你!我几时掐你脖子了——”陈才气急,指着赵寂言骂道,脸一阵青一阵白。 已经有零星学子用完饭往学堂处走,几个小厮在外面看着人不让进来,陈才自知理亏,确实是自己先对赵寂言动手,而一切又只是猜测,还没有任何证据,若是事情闹大,被文墨宣那小子知道了,估计又要闹个鸡犬不宁败坏他的名声,只得压低声音,恶狠狠地恐吓赵寂言: “今日就此作罢,你小子若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休想!咱们的帐还没算完呢,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招,学堂不是说话地地方,酉时二刻你来我家。” 今天必须问出点什么来,可不能白被他揪了耳朵,陈才要是不来,明日就一个麻袋套他脑袋上打上一顿.... 想到这里,赵寂言终于明白为什么文墨宣见不得陈才了。 “是男人就别放我鸽子。 ” “哼”陈才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寂言本想约陈才去郊外浣溪边场景重现的,但大半夜一个人去树林他还是有点害怕的。 “你们二人也太过鲁莽,浣溪虽不深,但底下有很多滑石,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下面。” 上次赵谦听说他和文墨宣两个人去了浣溪,严厉地训斥了他。 连穿越都有可能,妖怪鬼神存在也不稀奇吧... 话都到嘴边了,他还是硬生生地把“来浣溪”换成了“来我家”。 这几日赵谦都很晚才会回来,他想着把陈才约到家里来也无妨,倘若陈才真是杀害原身的凶手,在人家家里面,也不敢冒然动手。 谁知他一直等到酉四刻,陈才都没来。 一开始莫名奇妙被揪了耳朵,接下来又被放鸽子,赵寂言气不打一出来,这小子人品真是有够差的,脾气不好就算了,还不守信不守时! 谁说古代人最注重礼仪了?都是假的! 他准备直接去陈府找陈才说个清楚,再不济也得骂他一顿。 谁知前脚刚踏出门一看,地下都下湿了一片。 他记得早晨出门时他和赵谦都没带伞,心想着赵谦此刻还没回来,莫不是还在学堂躲雨呢?转身回去又拿了雨伞准备给赵谦送去。 轰隆隆!一阵惊雷炸开,瓢泼大雨顷刻间打下。 夏日的雨水来得急,此刻街上的小贩已经收摊,个个都抱着家当往屋檐下躲,一时间鸡飞狗跳闹哄哄不断,泥水四处溅起,白色的院服也满是泥渍。 赵寂言加快了步伐,夹着伞大步往书院赶,时不时看看路上的行人,生怕错过没接到人。 古代不比现代,医疗技术发达,就是一个小伤风都得病上十天半个月,他只希望赵谦此刻还没出书院门。 佳宴酒楼。 陈才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