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儿!” 亦岁还没看清符蓁蓁人,就被她一个熊抱抱住了。她发自内心地笑了,拍着符蓁蓁的后背,感受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温暖。 符蓁蓁抱够了,才将她放开,左瞧右看的,就差把她翻个底儿掉了。确认她身上没有伤,看起来精神也还不错后,才放下心来。然而,下一秒,她“哇”地一声哭了,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只有符铭深和亦岁对此见怪不怪,亦岁拍着她的背,说:“好了,我的小祖宗,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符蓁蓁边哭边说:“我后悔了,当时说什么也不能离开的,你这个骗子,还说让我相信你,说你不会走动,结果我回去,你人就不见了,地上还有一滩血,我当时,我当时……” “你当时就想给我披麻戴孝了?” “滚!”她一时想起当时的心情而难过,一时又要被亦岁逗笑,情绪卡在半道儿,脸上表情也很分裂。 禹良才在一旁打趣:“蓁蓁姐,从你此刻的面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脸很美,但五官乱飞了。” 符蓁蓁跟禹良才一般是懒得废话的,当即一拳锤过去,禹良才“嗷呜”一声,疼得呲牙咧嘴的。 王薇惋惜地摇头:“这都多少回了,还不长记性,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啊。” 安扬也跟着埋汰禹良才:“他就是欠削。” 说完,他看亦岁在一旁笑得开心,期期艾艾地说:“仙女姐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亦岁突然想起来,忙问:“那人是你吧?食堂里给我打饭那个。” 安扬眼睛放亮:“你认出我啦?我当时还特意给你打了好大一勺呢,可惜还没说上话,你就被带走了。” 亦岁纳闷:“你当时不长这样,你怎么弄的?” 安扬“嘿嘿”一笑:“方哥给我易容了,怎么样,我方哥厉害吧?” 方修同在一旁摆摆手,示意不值一提。 禹良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忙说:“是挺厉害的,比你原来好看多了,这边建议半永久。” 安扬被气得追着禹良才打,场面一时十分热闹。 这时,薛睽突然从里面的房间走进来,说:“水烧好了,那个,今天就让亦岁先洗吧。” “……好,谢谢。”亦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次再见,薛睽不再针对她了,他在示好,但又带着点别扭。 她拉过卫转年,小声问他:“薛睽怎么了?他没被夺舍吧?” 卫转年失笑,也小声回她:“没有,他就是良心发现了,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符蓁蓁贼笑着靠近,眼神十分暧昧。 “没有,大小姐!我去洗澡了。” *** 洗完澡后,亦岁站在窗口晾头发,卫转年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 亦岁拧开喝了几口,说:“外面的水都甜,还有星星,也比从小窗子里看的要大要亮。” 卫转年看着她的侧脸和被风吹起的发丝,心像过了筛子似的,刷刷地疼,只是面上仍然平静,他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能看到更大更亮的星星。” 亦岁被他领着,爬到顶层,房顶有个斜斜的平层,视野很开阔。 虽然晚风寒凉,但开放的视野、漫天灿烂的繁星都让人豁然开朗,让人有冲动想疯叫着跑上几圈。 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