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病不是时时都犯,这样的痛苦却是每天都在承受。白召南想提出拒绝但是又无法开口。只要想想她也是这么一天天活着的,就会感到心酸,有人看他饿的可怜,拿来面包,白召南会主动拒绝。 “我很饿,一会儿可以多吃点米饭吗?”他会去询问徐行。 当着众多同学的面,白召南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大家不由得怀疑,徐行是不是在哪里坐上了王位。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这些浪都藏在人的心里头,这是最可怕的。 一瞬间畏缩的徐行再次确认自己眼前的一切,灿然一笑,神情张扬起来,“不可以!” “小白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了?” “白召南这是提前温习功课呢!”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哄堂大笑。徐行本以为白召南是那朵鲜花。没想到只是因为她变得霸道,在他们眼里这角色反过来了。 笑声未尽,“嗵”的一声,白召南失去了提线似的,散落一地。教室里哄哄闹闹一阵,把他给送走。上演这一幕的主人公看着自己的舞台被抢走,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当下重要的是始作俑者的心情。 梁夏见独处的那女生终于有了以前的影子,故意走出些声响,坐在她身边,迎接他的惊恐眼神一晃而过,于是一路走来时的欢喜顿时沉落。 “你害怕了?” “我以为别人都和我一样。”徐行说,“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你指的是什么?”梁夏觉得徐行对他没有完全敞开心门,有些秘密不是他所能预测到的那么简单。“我只发现你变了,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大家都开始接受你,喜欢你。” “这么简单啊!”徐行眼睛鼻头一酸,眼泪就一呼百应,“对我来说很难。选择了的事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梁夏,谢谢你,如果有一天……希望你还能记得我。” 被别人认可,这是作为人的需求。所以才会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对别人的话,第一反应就是相信,连白召南也不能例外。 可真蠢。在眼泪掉下来之前,笑声像突然涨破的气球,“真蠢,白召南竟然被我骗了。” 把自己塑造成坏人的话,心里会好受些:你觉得我坏,那我就坏给你看看,我要是变坏会怎么办事。和痛苦转移的理论一样。 好事从来不会发生,一做坏事,所谓的报应准会如期降临。徐行在路上走着,不知怎么回事,一根铁签扎穿了帆布鞋,戳进脚趾,听到身后的一声悠远低迷的惨叫。如梦如幻。痛感清晰的记录在案,天上的云在变换形状,这样的话…… “大概不是梦……” 白召南在眼前闪现一秒,随即世界陷入黑暗。但是徐行能够确定,不是她的世界没有了光明,而是这整个世界的光被剥夺了。 周围有人在喊,“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吗?刚才的天是不是暗了一下?最近常常出现日食,这么反常,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哪里暗了?你最近常常精神恍惚恍惚,多睡点觉吧!” 徐行闭上眼睛,把脚从鞋里拿出来,力气从那伤口慢慢流失,只剩下痛觉沿着身体各处慢慢游走,留下它特有的标记。 只有她的时间被拉扯开来,从小城的梧桐树下绵延到撒哈拉大沙漠,只有走到尽头才能回到原地。 即使选择了不归路,在没有彻底的宣告失败之前,还是要挣扎。 徐行往前走。她能感到血在流淌。意识到白召南的存在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