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便不知了。” “说到这,不知二哥为何对江答应记恨在心,可否一讲,满足我们众人的好奇之心?” 看着早就被气得涨红脸的太子,马贵嫔抢先他道:“一个皇子,一个答应,二人年纪又差不多。难不成……啧啧,想不到江答应还是个烈女子。” “都给朕闭嘴。”皇帝一拍桌子,将手中的杯子冲着太子扔了过来,啪得落地声,吓得所有人都浑身一抖。 “太子失德,杖责三十,即日起禁于东宫,不得外出一步,非朕允许任何人不许探视。” “小凳子按律处置。刘丛看管不利,革去监令一职。” “江答应……”皇帝看向了梅妃,梅妃把弄着刚被钱多递上来的簪子,头也不抬道:“陛下处置就是。” “江答应禁足三月。闻韶机灵聪慧、忠心护主,升任宫正司典正。” 太子彻底傻在原地,他做的最坏打算便是江答应被判无罪,谁知竟把自己赔了进去! 他死活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小凳子那会有簪子,而里面正好有梅妃的一支。 为什么小凳子会指认他? 为什么在他稀里糊涂之间就被三皇子和小宫女的几句话定了罪? 太子看着三皇子又看了看江答应,一时竟不知是谁设的局。他本觉得这场戏乃自己编排,殊不知已落到了别人的剧目之中。 “父皇!儿臣承认今日对江答应确实是故意为难,但儿臣绝未偷母妃簪子,也没派人去偷江答应的簪子!父皇,您要相信儿臣!” “证据确凿,你还在狡辩!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皇帝长叹口气,别过头不再看太子。 太子的喊冤声逐渐消失,侍卫拖着他消失在众人面前,众人喟然而叹,没想到一个簪子能引出如此多的事儿,还害得太子失宠于皇帝,真是世事难料。 看太子等人被拖走,周寄容又对皇帝道:“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皇帝接过梅妃倒过来的一杯茶,强压下因太子而起的怒气。 “江答应久病,却一直请不到太医救治,还望陛下娘娘能为答应派去太医,奴婢担心答应的病怕会挺不过禁足。” 虽然被江答应打了一巴掌,但周寄容设身处地地思忖,若是她在江答应的位置,也会怀疑自己。 人之常情,周寄容也不会记恨。 江答应紧绷了半日的神经终于放松,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周寄容坦然的表情,满心后悔。 她真是天底下最糊涂的人。 闻韶冒着性命之危替她脱罪,自己竟一直在怀疑她! 想到这江答应更是愧疚,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她低着头,掩面而泣。 梅妃欣赏完这出好戏后,脸上直带笑意:“生病了当然要治,本宫允了。” 看来太子失宠与否,梅妃并不在意。 皇帝负手走到了周寄容身前:“你叫闻韶?” “正是。” “何时入的宫?” “奴婢是半月前小选进宫。” “哦?那你来自何处,父任何职?” “奴婢来自和县,父亲是和县县令水柏。” “水柏?” 见皇帝苦思无果,钱多在一旁提醒道:“奴才听这名字耳熟,好像二十余年前的某届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