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容决定收回刚才三皇子长进的话,知他想要扳倒太子之心切,但没想好说辞便贸然出头,也没比太子强上多少。 她在旁接过话:“奴婢猜测太子对板凳此人也不全然信任,怕日后他将事捅出,于是就拿了梅妃的簪子,板凳不知簪子来历,见华贵,自然应下。殊不知在今日之后太子就要以偷窃梅妃首饰之名将他处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三皇子初梦初醒般,拍掌附和道:“闻韶姑娘所说亦是我心中所想,二哥真是好计谋。” 众人一听周寄容这话也的确有理,沈夫人不禁感慨着:“太子殿下真是走一步想三步,这样的聪慧心思怎么偏偏不用到正处。” 说完这话沈夫人才想起来沈家与太子一脉,这几年虽有动摇,但太子毕竟流着沈家的血,沈夫人赶忙闭上了嘴。 向诗儿讨的那支簪子,周寄容本只打算混在一处,日后好让贼人付出更大的代价,谁知在此处起了另一番作用。 梅妃却是笑了,凭太子的脑子,怎么可能想到以簪代银这一层。 “胡说八道!”太子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我怎么会有母妃的簪子,老三,你动你的脑子想想,就算我派他偷簪子,又怎可证明今日之事是我策划?难道我能逼江答应带着与母妃相似的簪子来?” “梅妃不在乎身外之物人人皆知,二哥想拿梅妃的簪子简直轻而易举。至于簪子,定是二哥故意让小凳子剩这一支,让江答应不得不带此。” “可太子又是如何得知江答应有一与梅妃娘娘相似的簪子呢?”沈夫人又发现了不对之处,继续问道。 “是啊,江答应这簪子我都没见过,太子殿下又怎会见过?若是太子殿下不知道江答应有一类似簪子,又是如何想出这等计策的?那三皇子所言可就对不上了。”婉嫔皱眉说道。 三皇子所言乍一看能唬住众人,但周寄容早就听出了其中几处推敲不住的地方,早就想好了说辞。 她装作恍然大悟道:“奴婢明白了!嫔妃宫中宴席穿戴,通常会在前一日定好,尤其是梅妃娘娘这般宴席主人,不会有丝毫差错。” “太子殿下早就得知梅妃娘娘会带的首饰,将簪子偷出来后看到其中有一与梅妃将戴相似。于是换了计策,命人将簪子送回。临近生辰宴,太子殿下料到答应会带这个,故借此发难。” “还请陛下娘娘为答应做主!” “荒唐!你的每一句话全是推测,岂有证据!”太子瞪着周寄容吼道。 “证据不就在这吗?” “刘公公,板凳,三殿下所言可是真的?若不是,这簪子可就是板凳你一个人偷的了。”不给刘公公和板凳反应机会,周寄容便反问二人。 板凳听了这话吓得六魄全飞,承认了,日后会被太子报复,不承认,那便是必死无疑。 早死晚死板凳当然选择晚死,他磕头道:“是……是太子殿下支使奴才做的!是太子殿下支使奴才做的!” 他上前两步抱上了三殿下的大腿:“奴才说了实话,定会被太子殿下报复,太子威逼利诱,奴才一时迷了心窍,还望三殿下救奴才一命!” 三皇子笑道:“父皇在这,岂用求我?你若一出事儿,岂不是全天下都知是谁干的了?” 小板凳闻言才放了心,哆哆嗦嗦地跪回了原地,不敢看太子要喷火的眼睛。 刘丛虽是太子的人,但也不清楚太子究竟参没参与这事儿,人证物证具在,只得如实道:“太子殿下确实没找过奴才,找没找过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