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想到了什么,双掌猛然一拍:“我知道了,他或许不会死!只是这事有些麻烦,需要花费数月。” “什么?我可以去!”她抬起头来,嫌着碍事一般用力抹掉了泪,连神情也不沮丧了。 “蓬川顶有一枚宝珠,是震住幻海的定山之物,传说是最后一只凤凰,陨世之前所泣的鲜血所化。当时的人间也如眼前这般,生灵涂炭,灾祸频仍。可惜后来被个逆贼偷走了。”长勺公便说便叹,无奈至极。 “可是应潮珠?”她忙问。 长勺公大为吃惊:“你怎么会连应潮珠都知道?此珠可是连敖衍都不知道的。” 他看她面色不渝,话都磕绊起来:“你、你、你该不会,连应潮珠都有吧?你见到德姜了?果真是他偷的?” 她点点头,“他的手筋脚筋是你们挑的?” “偷了东西当然要受罚,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带出去的,我们都搜遍了。” 李及双一点就明:“割开腿上的肉,就能藏进去。很多波斯人都这样藏宝石的。” 长勺公恍然大悟,“无怪乎,当初真是什么污糟办法都用了,原来是藏在肉里。” 她不愿顺着他的话想,只说:“该如何用?” “你要是有,便拿出来让老夫开开眼界呀。”他堆起笑,火光落在深深的皱褶了,搓了搓双掌,急不可耐。 她摇摇头,“不行,要留给敖衍。” 长勺公低声下气求了她好久,好话赖话都说了,她也不松口,最后只好说:“你就把应潮珠给他带着就行了,应该能保敖衍一命。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不死,也得残了。” “能保命就好了。”她认认真真地答,心神已定了八分。 长勺公摇头不止:“你不知道,一个男儿手脚尽断,只会招人嗤笑,若是神志恍惚,形同痴呆,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听着心惊,她还是坚定地道:“长勺公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离开他。” 长勺公松了肩上的劲,慨叹道:“若真是如此,敖衍有你,是他大幸啊。” 她想说“我们有他,才是大幸”,可这根本就是造化弄人,她谁也不想感激。 “多谢相告,我须得回去了。”她从地上站起来,一双腿早已发麻。 长勺公站起身来相送,却只是抬起了小半截身子。 她这时才发现,他应是髌骨以下的双腿都断了,无法站立。 她忽然后悔起拍落那枚灰桃。 于是便把左掌手套取下来,伸手拨了拨掌心里的光,将应潮珠拨到掌面,容那圣洁的蓝光迷了他满脸,最后干脆取出来,放到他合捧的手中。 长勺公望得神醉,两行浊泪留下来,又怕自己污了应潮珠,恋恋不舍地呈高来递了回去。 她翻掌一盖,收回了应潮珠。 他复又坐下,解脱般长声道:“此罪让你等承受,实在是吾辈无能。” 她骂也骂过了,没有心思再附和他,但凡危局能解,就是天佑世人,仍要满怀希望的。 “师父,我走了,有机会我会带敖衍来看你。”她很郑重地说,将他也当成师父般敬重。 长勺公点点头,眼里的光黯了下去,双手互搭,微微阖目,身后爆燃的扶桑树忽地灭尽,落了一地的灰烬。 她猛退一步,又急忙上前伸指在他鼻下一探,竟没了气息。 她再也不能给他补上一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