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靠着她上位。” 沈无淹道:“我从来不惧流言。” “那为何不告而别?”再提这事,倒不是心有芥蒂,而是想让他看清楚形势。 “不惧流言,只因那些并非实话。但我不想你再多承受无妄之灾了。你我未有媒约,如此亲近总是不妥的。这世道极不公平,分明是我缠着你不放,到头来名声受损的却是你。” “没有谁缠着谁不放,我心甘情愿。” “是我缠着你。”他坚持着。 她转而道:“你不是说,若是不为流言所困,便伤不到自己半分?” “话是这么说,但为人行事总还是要顾忌一二的。” “可我看你并没有顾忌一,更没有顾忌二。” “所以,是我僭越放肆,若能一直守着分寸,莫让旁人看出来就好了。” 她不再说了,再说下去两人恐怕要一直执拗到夜深,最后喃了一句:“你的心思要是能藏得住,就糟了。” 旋即想起李吉案上那盏碎了的瓷杯,两相一联系,便问他:“你是不是吓唬谁了?” “不算吓唬。”他停下来,斟酌了一番用词,“只能算是恐吓。” 她怔了几瞬,仰首打量了他一眼,烛光从侧边照过来,在他脸上聚成一片柔和的金光。 他看起来还是那般本分又纯良,她有时候能看出眼里的温顺与不争,想不到居然连天子都敢恐吓。 “你……怎么恐吓的?”她问。 “我说我控制不住自己,若是不能遂意,保不齐会伤害谁。”他慢慢说,也看向对侧桌上的瓷杯,“当时我让他放下水中的杯子,趁其不备发了一枚霜刀。” 说话间,桌上细小的瓷杯忽的应声而裂,他就在她身边,饶是知道霜刀如何发出的,她也没见他言语时有半点动作。 他这根本不能叫趁其不备,简直是防不胜防。 何况李吉半点不清楚他的底细,恐怕更是吓得不清。 “为何要这么做?”她不明白,他一向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答,只是伸手来抱她,她不再避开,同时也猜出了原因——是因为她。 两个人拥着,他将头埋在她的颈侧,问:“我们和好了吧?” 又捡她的话来说,于是她故意硬邦邦地道:“没有。” “什么?我没听到。”他捧住她的脸,认认真真地问。 还不待她回答,他低下来就封住了她的唇,紧接着一把将她抱起。 “等等。”她小声地惊呼起来,每次都想让他缓一缓,可他没有哪一次听进去。 不是因为所有声调都被吞没入腹,而是他根本就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