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扭过头去,眼珠子转到平基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轻轻叹了口气,松手将她放开:“你变强了,那场必须要赢的战斗就自发结束了。” 他就不是真的生气,她蓦地明白了,缓缓问:“你心疼我?” 他看见她的眼里映出自己变了形的身影,诚实相告:“对,我不想你一直被流言所困。”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不止不嫌弃,甚至还费唇舌来开解。 他性子那么懒,要他说那么多话也真的难为了。 她南下,就是想离开这些尔虞我诈,好不容易到手的自由,在想到要报复的那一刻,又画地为牢了。 面对这番恳切,她不再抵触了,却还是问:“所以,若我非要你做,你也会做是吗?” “是。”他勉为其难地应下,脸色更不好看了,“但我可能做了也做不好。我可还有话,譬如此乐从中来,他人安得知。宁与英雄论高低,不与小人论长短。” “好了。”她扁扁嘴,打断他,握住他的手掌,很慎重地应下,“我知道了。” “真的?”他提防着,没想到自己真的说服她了。 “当然,我答应你,只做一半就好。”她认认真真地道。 他又蹙起眉头,神色颇忧:“怎么还有一半?” 正在此时,玉珠在门外喊道:“禀公主,相王回来了。” 她朝外答了一声,轻轻推开他,整了整衣饰,道:“相信我,只有一半也是圆满。” 其实那些是非流言,她听过更难听和不堪的,最开始时,想死的念头都生起过,最终撑过来,全是因为不甘心。 现在她没有不甘了,有他在,还怕什么呢? 正要往外走,她忽然折回来,问:“我们和好了吧?” 他正将乳柑拿出来,愣了一会儿,道:“刚刚我们在争吵?” 她不答,熊抱住他,把一介高手牢牢地束缚住。 他由她抱着好一会儿,才柔声问:“又怎么了?” 她笑着,眼里闪着清澈的光,抬起头来说:“没什么,就想看你动弹不得的样子。” 话说完才松开手,悠悠然走出了房门。 路上,她看到转角的庭廊尽头有裙角忽闪忽退,迎面直行而去时,却不见半个人。 有人在躲着她,但这样躲躲藏藏,也不知道是谁在自讨苦吃,是谁见不得光。 走到覆满橙红色凌霄花的书房外时,李吉正从门外大摇大摆地进来,见到她,吃了一惊,“你这就好了?怎的不在屋里歇息?” 她也不随他进去,就站在门外,道:“哥哥,我是来与你告别的。” “去哪儿?你伤还没好呢!当心又动着筋骨。”李吉装模作样地嗔怪道。 李及双心道,看也没来看过一次,净会说些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