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沈袖宁,又把喝干净的汤碗接了过去。 “姑娘模样好,身段也好,怪不得太守会喜欢。”中年妇人笑着喃喃道。 沈袖宁微微低头,这才瞧见自己身上换了件粉色的衣裙。 “不知您是?”她开口问那妇人。 “姨娘喊我蕊姑姑就好,郎君就是这么喊我的。” 蕊姑姑?沈袖宁思索着她的身份,但脑袋空空,根本对应不上。 蕊姑姑瞧着沈袖宁一脸茫然的模样,缓缓道:“我之前是太守府的婢女,从小守着三郎君长大,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便给我购置了这处宅子,供我养老,姑娘身上的衣裳也是我帮忙换的。” 一番话下来,沈袖宁明白面前这人就是抚养赵清轩长大的奶娘。 “蕊姑姑,多谢您救了袖宁。”沈袖宁慌忙从床上下来,给妇人施了个礼。 妇人慌忙把她扶起来,“这可不敢当,救您的人是三郎君,我不过是做了一些该做的事。” 沈袖宁言语间依旧有些咳嗽。 “姑娘上床歇着吧,大夫说你心神不定,得好好养着。”妇人端着那药碗,连同床头小几上的,一并拿走了。 她轻轻给沈袖宁带上门。 沈袖宁复又坐回床上,盖好被子,屁股依旧隐隐作痛,脚踝也疼。 她刚刚闭上眼,那蒙面男人持刀的模样,就在眼前浮现,还有血,满目的鲜血。 她头一次见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 “活着,好难啊,”沈袖宁睁开眼睛,手下紧紧攥着被子,右手手骨节处隐隐露出皮下的血肉,但伤处已经涂了药。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 突然,外面又有人敲门,沈袖宁只以为是那位蕊姑姑落了什么东西,又返回来取。 “进来!”沈袖宁清了清嗓子。 但她没料到,来人是赵清轩。 “三,三郎君,你怎么过来了?”沈袖宁惊奇地坐在床上,抬眸看向那穿着银白色长袍的高大男子。 赵清轩冷着一张脸,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他随意地用手拂了拂银白衣裳上的褶皱。 “有些事,我觉得该同姨娘讲清楚,我表兄姜堰,他不是你可以惦记的人,他早就有定过亲的女子在等他完婚,而且,他出身军中,日后是要做大将军的,他断不会瞧上……总之,你若是一意孤行,非要为了他逾矩,只能自讨苦吃。” 沈袖宁越听赵清轩这话,越觉得糊涂,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对姜堰有意思了,不过,赵清轩既然提到这点,沈袖宁想着,不如借此把水搅浑。 她抬眸盯着赵清轩的脸,缓缓道:“三郎君这话,袖宁听不懂,表公子是个好人,不过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何至于像三郎君所言这般。” 赵清轩视线一沉,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并不言语。 沈袖宁继续道:“不过,袖宁的确有心仪之人,我中意他许久,思之念之,遥遥不忘。” 赵清轩闻言掀了掀眼皮,凛着神色,有些不受控的问了句,“谁啊?” 沈袖宁与他对视,视线交汇,眼中情意绵绵。 赵清轩一时身体僵硬,不知所措,整个人紧张起来。 “当然是太守,三郎君,难不成以为是你吗?”沈袖宁笑着冲他说道,但目光始终未从他脸上移开。 赵清轩闻言,僵硬地笑了笑,连忙附和道:“你是父亲的六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