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袖宁醒过来后,是个陌生的房间,屋内空无一人。 她缓缓坐起身来,用手揉了揉脑袋。 房间里面很简陋,正中一张四方桌,两把椅子,东边墙上挂着张观音像,香案上摆着供奉水果,镂空的木窗户紧紧闭着,透出外面的人影来。 “这是哪?”沈袖宁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穿上绣花鞋,床头边的小几上放着个发黄的药碗。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 “玉桃!”待沈袖宁轻轻打开门,光亮照进她眼睛里,满院子里绿树荫蔽,院子北边有口水井,旁边靠墙有个茅草屋。 檐下的人听到了她开门的动静。 “醒了?” 又是熟悉的声音,沈袖宁迈出门来,转身向南望去,她略略俯身施了个礼,“三郎君。” “可还难受?”赵清轩声音清冷。 沈袖宁摇了摇头,她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 “玉桃呢?” 因为生病,沈袖宁说话间有些底气不足,但外人听起来,似是有些娇软。 赵清轩背过手去,一袭银白色长袍,腰间束着水蓝色的宽带,一步一步走近沈袖宁。 “她晕倒了,我让人去给她治病了。” 沈袖宁微微低着头。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赵清轩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冷漠疏离。 沈袖宁眼睫微动,“哦。”她转身便欲回去房间。 “你还未同我道谢,昨夜里,是我救了你。”赵清轩急忙喊住她。 沈袖宁脚步放缓,但并未回头,神色蔫蔫。 “多谢三郎君的救命之恩。” 赵清轩瞧她精神不好,与往日大相径庭,便知她昨夜是真的被吓到了。 “你在这好好将养吧,等身子好些了,我会把你送去红云别院。” “这是哪?”沈袖宁问他。 “半山腰的一处私院,那些盗匪尚未抓住,你回去客栈会有危险,这些日子,我会在这里,你不用担心。”赵清轩说完这话,便走下台阶,去了大门外面。 沈袖宁进去房间,关上门。 昨夜种种,一如刚刚发生,她想起来就觉得喘不上气,心里害怕极了。 她坐回床上,抱着胳膊。 “狗系统,这里太危险了,昨夜里要是赵清轩晚来一步,我就会被那贼人给轻薄了。” 但系统不知是沉睡了,还是出了故障,一直没有回音。 沈袖宁垂着头,为此更郁闷了。 “咚咚!”外面有敲门声。 沈袖宁用手揉着紧锁的眉心,抬头看向门口,“谁啊?” “姑娘,我是来给您送药的。”外面传来一妇人的声音。 沈袖宁背靠着墙壁,蔫蔫道:“那就进来吧!” “嘎吱”的推门声,进来的是个盘着发髻的中年妇人,她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大夫说您受了惊吓,需要喝几幅安神的汤剂,这还是热的,您尽快喝吧。” 沈袖宁从床上起身,伸手接了过去。 “多谢。”她端着药碗,一饮而尽,苦得她头皮发麻。 中年妇人瞧着沈袖宁眉头紧锁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笑意,她慌忙去桌上拿了块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