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知道陈纾不善此等风雅之事,附和道:“姜小姐文采斐然,不知陈小姐是否做出诗句了?” 见面前的几人来势汹汹,都打算看自己笑话。 但初来京都,人生地不熟,不可冒尖,早露锋芒凶多吉少。 能屈能伸大丈夫!且若想要丢掉身上的婚约,自然要在晋王的厌恶之意上,再让他认为陈纾资质庸庸,不堪为用! 陈纾认命地往花笺上写了一句:荷兮,荷兮,非我所属意也。 不出意料,众人一阵嗤笑。 陈纾心中叹气,一世英名尽数毁于此。 侍女拿着一叠花笺对帷幄外等候的小倌儿说:“劳烦小倌儿,将诸位小姐字画呈给柳大人。” “是。”小倌儿从侍女手中接过誊抄记录的句子,荡着扁舟往湖对面去。 待那小倌儿走远,林自叙揽过陈纾的手腕,说:“走吧,别管她们,我带你去露园好好逛逛。” 动易生变,思虑至此,陈纾有些犹豫。但看见林自叙一副赤诚模样,这席间又都是嘲讽讥笑,不如出去落得耳根清净。 若是遇见不想见的人转身走人即可。 “好,多谢林小姐。”陈纾脸上挂着亲亲和蔼的笑容,与林自叙出了帷幄。 秋筠见陈纾出来,连忙跟上前,一脸担忧,问:“小姐,可是在里面受委屈了?” 帷幄之宴,官家贵女齐聚,小厮婢女只可随侍在远处。秋筠不了解其中的状况,担心因为前些日子落水出丑,引得其他人给自己小姐气受。 陈纾摇头,“没有,别担心。” 林自叙掩嘴偷笑:“久不见陈小姐,如今这能屈能伸的性子我很喜欢。” “啊,我哪里能屈能伸了?”陈纾皱眉,有些心虚,似是被戳中心事。 林自叙甩着绣衫,转头看着陈纾说:“我是瞧出来你不愿出风头,故意这么说的。尽管那些小姐姑娘会因此对你冷嘲热讽,但你还是选择敛去锋芒。” 陈纾揉着腰带穗子,说:“没有,我是真的不会作诗,谈不上收芒敛锋。” “当真?”林自叙挡在陈纾面前,问:“反正我不信,你方才进来时那气焰可嚣张了,那才是真的你吧?” 这小女郎看人怎么这么毒辣,一眼就看穿自己的伪装,危险,危险! 陈纾与林自叙对视一眼,连忙撇开视线,生怕让她瞧出自己不是真的陈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