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有打扰。” 巴铃华关掉了小房间内的冷气,转而去开了客厅的。暖光亮起,照出了一沙发的行当。巴说:“安定,把你的东西拿走。” “来啦!” 森川赤着两脚从小房间里出来,皮肤上仿佛覆了薄薄的冷气,质感如白瓷似的。今天她穿着黑t恤、黑短裤,栗棕色的头发前一晚刚刚洗过,柔顺地散在肩头,整个人愈发显得乖巧了:“我的包——我的包在哪里?”琥珀金的瞳孔是亮亮的。 幸村将装着乐器的小包递给她:“你今天去了学校吗?” “对。”森川轻快地说,“我们快比赛啦!‘新全国交响乐大会’,学校组织了一年级生去现场观摩对吧?” “确实收到了通知邮件。森川会参加吗?” “会。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去武道馆啊,武道馆!我第一次去那么大的场子!” 她确确实实是高兴并期待着的,柳想。一行人围着茶几落座,森川与巴坐在长边,与柳相邻而坐,对边则是切原赤也。卷卷头的男孩子撑着腮帮子盯着她,好一会儿问:“以前我是不是见过你?” 森川眨了眨眼:“有吗?” “糟糕的搭讪方式,赤也。”幸村划开外卖界面,用五花八门的美食堵住了切原抗议着“我没有”的嘴,“看一看吧,想吃什么?” 天热得很,森川胃口平平。茶几上放着一只烧水壶、一组成套的茶杯。森川伸手,左手手背擦到了一只右手手背。她抬眼,恰好与柳目光交织。 “啊。”森川说,“不好意思。” 柳的目光快速游移了一下,落点是她的左手,以及,七八斤重的烧水壶。现在森川能读懂他的眼神了:你的左手——能行吗?她油然感受到一股秘密被撬动的危机感,遂磨着牙瞪了他一眼 “我自己来。” 她用右手抓起水壶(左手确然是不太行的),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小铃,你喝不喝?” 铃华倒完了水,拎起水壶往厨房去。森川跟着起身,蹭着铃华身后充当挂件。“你妈妈买的巧克力礼盒,介不介意我拿一板出去分着吃?”女生问她,“我看过了,上下分了两板,口味是一样的。” “不介意的,这有什么。” 巴铃华拎了巧克力出去,森川守在水壶边等水开,不可避免地听见了客厅传来字眼:“巧克力”、“安定妈妈”、“英国”之类的。森川摸摸脸颊,叹气——她似乎又要解释“妈妈为什么从英国来”的问题了。 “借调?”切原赤也问,“借调是什么?” “借调就是……”森川思索了一会儿,“就是,她得,待在英国。”不错,这个解释通俗易懂,“每三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呢。” “Secondee么。”柳说。 正是这个词汇。森川叹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那你一个人住吗?”切原说,“真好啊,父母不会管你——哎哟!”真田往他的后颈处手刀式地砍了一下:“太失礼了,赤也!” “不可以这样问哦。”幸村温柔地说。 森川以为这两位的教导方式,多少很像,嗯,父母。“没关系。”她岔开话题,“我们吃什么呢?” 几颗脑袋凑一起来:“吃什么,披萨?寿司?还是中餐?” 中餐的赞成票似乎多些。柳往森川处瞟了一眼,女生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叨叨着好热好热。幸村向她确认时,她毫不介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