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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8. 凧⑧(2 / 4)

br> 富冈义勇说不出这种场景的荒诞之处,只是听着对方科普,偶尔发表几句评论。木川唯接着说:“长毛鸡在欧洲很受欢迎,在鸡笼里受到动物园编内员工待遇。曾经有一名旅日欧洲游客偷过几只长毛鸡回国,和本地鸡杂交和培育出了高仿版,这也是德国凤凰鸡的来源。”

他就在脑海里构想这种鸡的长相,少女引经据典,预言未来长毛鸡会变成国宝级别。她还说另一种来自越南的东涛鸡,成年体重可以超6公斤,拥有令人费解的极致大腿,和人的手腕一样粗,拎起来就是称手的武器。

木川光是说鸡的事情就说了很久,听得富冈像是在动物园来回穿梭。

“啊。”她才想起来他的坐姿,拍了拍那边的床铺,“你也躺下来。”

少女想塑造一种和朋友并肩聊天的感觉,他浑身僵硬地躺下来,盖着被子像是盖着棺材板,混乱地望向上空。

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清楚楚,窗外的雨还在下着,水汽在静静地飘荡,远方天际传来一阵雷声。木川唯把被子卷在身上,那苏格兰毛毯燃烧一般的赤红条纹,便成了黑暗的最佳点缀。

“你的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她问。

他先是思考措辞,随即慢吞吞地、断断续续地说了些小时候的事情。最后他说:“我已经快要记不清她的脸了。”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侧过身朝着他的方向,以一种十分放松的姿势在漆黑中小声开口:“我也是,我快忘记养母的长相了。”

他们同时沉默了十几秒。

“你可以把手给我吗?”她坦然道。

他从被子里伸出左手,向她的方向递过去,于是木川就用右手握住。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有了一个参照物,不,或许是像匕首那样的东西——作为一个意向存在。她常常将那把绿色的旧匕首绑在腿上,现在它被放在小桌上,所以她取而代之捏着青年的手。

他没有回握,只是单纯地搭在榻榻米上。

木川唯说:“我在想,我十岁、十二岁、十五岁的想法肯定是错误的,但是现在也无法找到答案,你可以不要告诉任何人吗?是我的秘密。”

他说好。

得到保证,她松口气,再三强调和谁都不能说,就算别人问起也要保密。他点点头,意识到她不看见,马上又出声说没问题。

“其实我一直不能理解一些事情。”她断断续续地说话,这种语调和之前天差地别,饱含着不确定,“我小时候被收养过好多次,每次他们把我送回设施的时候,大人总会有理由,从长相、能力、智商到性格,我就总认为是自己的原因。”

少女提起孩童时代,像一个孩子在吃饼干,再怎么小心,掉在地上的饼干还是永远比嘴里的多。

“所以我就使用精神胜利法,只要精神上跨越了一切,就没有东西能造成伤害。你听过丈夫家.暴妻子的案例吗?如果那个男人很有钱、很有势力,还有才华,他打骂妻子,胁迫她去卖.濦,那是爱吗?”

“不是。”他很快回答。

青年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获得答案的木川却更加困惑,她低着头:“千穗说,她爱他,所以我每次看见院长去找她,我都走开。她被打了,也说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有些语无伦次,但富冈义勇还是明白了,他回握着她的手,静静听下去。

“最后她被那么多人.轮.歼,我没有赶上,我只能看着,我不明白……那些老师会聚在一起夸耀着又睡了多少人,分享喜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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