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第一次知道,原来对话完全偏离正轨也能吵架,从山上一直吵到山下的两人给他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 “你的招式一点都不帅气,什么兽之呼吸啊,根本没有光焰奥义·幻魔绝息银河星爆厉害!”黑发红眼的少女如此说道。 “不可能!我的兽之呼吸可是有十种类型!!”野猪头套少年如此反驳。 “那还不如我的超究极连斩万雷黑阳枪,它能变出三十种形态!怎么样,听起来就超级帅吧!” “哇啊啊啊啊啊可恶——” 在听完之前,人类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会遇到多么幼稚的对白,就像在同彼此的灵魂对赌,两张美人脸下埋藏的究竟是谐星还是傻瓜,大正自由主义的理想在争吵中得到迸发。 灶门炭治郎:“…….”这两个人恐怕心理年龄加在一起不超过十岁。 他默默耷拉眼皮,无语地看着伊之助和木川围着他们打着转互怼,简直像两个吹嘘“我爸比你爸厉害”的小屁孩。 我妻善逸也觉得头有点痛:“那两个人……是笨蛋吗?” 炭治郎点头附和:“是笨蛋啊。”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黑发少女的背影,她已经从咬着菠萝糖挑衅发展成了和伊之助互相丢石子,下巴扬得高高的,完全就是个普通的幼稚小女孩。 “你还不会念我的名字!” “不就是纪吉川(顿了一下)纪川……唯!YUI对吧!我记得写法!!!你才是傻子傻子——我早就会了!你的名字一点都不帅!” 唯……吗。 虽然之前就听炼狱先生说了,但这个有点可爱的名字,念起来软绵绵的,倒是和那个少女不太相符,她应该更适合“凛”“透”“澈”“普”之类偏中性的字眼。 “姓氏还是错的!你没有一点长进好吗我白教你了!快付三百日元补课费!” “不要!!” 噼里啪啦的小石子在善逸和炭治郎两人头顶飞来飞去:“…….” “再说了,世界上只有一个的我,才能担得起【唯】这个名字。”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不知是由于唏嘘还是微笑,鼻翼的阴影仿佛兆示着暮色的急速降临,狂气又跋扈。 “不是很酷吗?” 多么傲慢的女孩啊。 宛如置身于鲜花腐烂的温室花房,层层叠叠、密密匝匝、团团簇簇,深藏着不祥的、世纪末的美丽。 “……真厉害啊。”炭治郎听见善逸小声嘀咕,“闪闪发光的。” 木川她,好像偏偏就有本事让人觉得危险也是美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呢,那些研究心理学的专家们真应该把她当作人心清洗机器,还要贴上标签,注意使用方式和用量。 “伤口,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吗?” 红发少年小心翼翼地问她。 “伤口?”木川唯顿了顿,反应过来,“那都是一天前的擦伤了。” 一天就全部愈合了吗?她究竟是—— “那个……” 灶门炭治郎时常面带微笑,然而只有露出湿润的粉红牙床时才是真正在笑,其余时刻几乎都是良好家教的表现。他抿着嘴唇,微笑只是出于礼貌,没有别的意思。 “我能问一下,木川小姐和猗窝座…不方便的话可以不回答的、我是想说……” 在场所有鬼杀队成员的呼吸好像都停顿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