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的神!神是不会——” 滔滔不绝大放厥词的少女猛地顿住,炼狱金红的瞳孔安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忽然拽住她的胳膊,于是被拉过去的木川顺着他的力道向前倾去,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她漆黑色的细长睫毛几乎也碰触到了对方一眨一眨的睫毛。 “还好没有发热。”松开了手的炼狱杏寿郎说。 “哈、哈啊?不要突然做这种动作,你是我的长辈吗?!” “唔姆,我确实有个弟弟!” “可恶,你们这些仗着有兄弟姐妹就任性的家伙,小孩子才不是大人用来炫耀的工具啊混蛋!” 他笑了一声:“那木川小姐的家人呢?也有像这样的同辈吗!” 她很坦然:“我没有父母,所以更不可能有什么兄弟姐妹。” “抱歉!”他立刻说。 “我不会为之前的经历后悔,别随便为我的人生道歉。” 她没什么表情,像是丝毫不在意这些事情。 他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有点惊讶,很快就感叹出声:“嗯!木川小姐真的是一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能说出这样的句子,很厉害!” “……” 可以了可以了。 木川唯默然地看着他:“时不时就来这么一下,你都不会觉得害羞吗?而且夸我的脸就算了,性格还是别尬吹吧。” “恰恰相反!我觉得大家会因为木川小姐的长相注意到你,但喜欢你肯定是因为性格!” 唔哇,这个人,还真是毫无自觉地就大声说出这种话啊。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富冈义勇突然开口:“不走吗?” “走啊,你也是从正门进来的吗?”木川马上接过话茬。 “嗯。” “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先下山了。” “你冷吗?” “不冷。” “刚刚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不冷就把衣服给我穿,我又是差点全.裸的状态。” “哦。”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对话,整个过程非常流畅,不论是平时话少嘴笨的富冈义勇,还是自认识起就带着冷漠距离感的木川唯,他们凑在一起走在前面却看起来特别熟稔。 炼狱杏寿郎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眉梢,目光落在两人中间。 裹着富冈义勇的羽织,木川吸了吸鼻子,有点嫌弃这种湿冷的感觉。她推开地下室破破烂烂的木门,顺道开口:“我记得大正这时候应该就有「祸津阳」的说法吧。” “逢魔之时?”富冈重复着。 “就是怪谈里经常被人提到的,什么夕阳位于山的方向时,不可以看山,特别是「伴随山鸣出现的祸津阳」,不能出门。对于不希望死亡的人而言,夕阳是充满灾祸气息的东西,「祸津阳」也被视为了灾厄本身……之类的。” “雾枝山这里流传的还要更复杂一些。”炼狱杏寿郎双手环胸道:“住在附近的人把水看作信仰,类似「水神」这样的感觉,好像自古就有供奉仪式,还有活人祭祀。” “活人祭祀是什么?”她问。 “把人装进特殊的箱子里,活生生地返还于水。” “返还于水,这种说法和「即身佛」有点像,把人装进箱子里埋到地底,成佛之后拯救苍生什么的,这种民俗文化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