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进京,更别说日后就是一家人了,将院子腾出来给二公子的救命恩人,本也不是坏事。” 沈欢欢心说,还好她就是未来的世子妃,若不然来到王府之后,发现院子让给别人了,少说也得郁闷一会儿。 更别说,这王府那么大,若是桓王妃有心安排,自然是能找到好院子,何必这样安排。 她虽未学过这些尔虞我诈,但也觉着桓王妃此举,并非善意。 念及此,她笑笑:“多谢王妃好意,我不过在此借住一日,明日就离开了。” 现下还是不说明身份,等她离开之后,权且再议。若不然被留在此地,只怕真要听起规矩来了。 但做客便不同了——任凭王府规矩再多,也不至于对楚歌的救命恩人立规矩吧。 转念一想,这楚歌当真是王府的心头肉,她一个小小过客,都能受如此恩待,实在是惶恐惶恐。 一听她明日就走,桓王妃也是笑着:“姑娘说的是哪里话,少说也得多住几日,让二公子尽一份地主之谊。这样,李嬷嬷,你帮姑娘收拾着东西,一并带回清漪院。” 她说的是客气,可言辞却不容沈欢欢拒绝,笑意里夹杂了些威仪。 “姑娘,咱们王府也是懂规矩的,传出去可不能说怠慢了恩客。” 这话一说,便是容不得沈欢欢走了。 来时她爹就说了,上京城是权贵之下,做事不可随心所欲。虽说是与王府有姻亲,但到底是攀上高枝,也不能趾高气扬,免得惹了权贵的不痛快。 又说她们家境落魄,早已不是当年风头,遇事能忍则忍。 当时沈欢欢就想,这日子她一日也忍不了。 如今对上这桓王妃不怒自威的神情,她倒是识趣地认了两分怂。 ....... 先前在外面,王府的富贵已经让沈欢欢瞠目,未曾想过移步内院又是一方盛景。 正是莺飞草长的三月,越过影壁便是一片桃红柳绿,漆木红柱,雕梁画栋,所过之处无一不富贵辽阔,单单拎出来一间内院,都比蜻蜓山上最好的宅子还要气派。 她虽是见过富贵,但像王府这样的泼天富贵乍然入眼,还是有些目不暇接。 怨不得世间儿郎都想闯出一番事业,封侯拜相果然富贵无两。 桓王妃将她的神情尽收入眼,心里面有了较量,便道:“府上没有女眷,待过几日二公子身体好些,再教他陪你在上京逛逛。” 听到楚歌的名讳,沈欢欢倒松了一口气。 桓王妃将人送到了清漪院,又交代了几句,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离开。 她们一走,院子里清静了些许。 沈欢欢不禁抱怨了一声:“这王妃娘娘,未免也太看重楚歌了吧?我不过是一个过客,竟有如此礼待。” 雨晴也分外诧异:“早就听说二公子是王府的心头肉,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沈欢欢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下她若是与桓王妃辞别,断然是毫无胜算,只能等着过几日与楚歌相见,再说离开一事。 雨晴替她收拾了行囊:“姑娘,这一路舟车劳顿,你也快些休息着吧。” 这些时日确实是舟车劳顿,同楚歌同行还要顾忌着他的身体,自不能轻剑快马,只能坐在马车里熬着,身子都教马车颠散架了。 雨晴过来给她更衣,瞧见她脖子上的玉坠,复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