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直绷着,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刚买的包子递到了他的跟前,并没有要说什么,庚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我不需要。”段玉笙很明确地拒绝,他有些艰难地地喘了一口气,没有动弹的念头。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就这么死,也还算体面。” “你需要补充体力。”段黎姿势不变,面色平淡,动作反而显得强势。 “现在不比往昔,我暂时只能做到这些。” 段玉笙瞳孔猛地睁开,他愣了一会儿。 “我叫你走!”也不知是因为变局所致,还是一路狼狈的奔波影响,段玉笙潜生烦躁,蓄积的怒意在那一刻喷薄而出,大声地朝着段黎吼了一声。 声音一落,便是死寂。 段玉笙也不知道自己在怨恨什么,他看着段黎,捂着胸口突然开始急促的喘息。 段黎担心他要咳嗽,抚直他的背。 段玉笙舒缓了一会儿,涨红了脸,觉得自己失言,别过头去,不说话也不理人。 段黎见他恢复了些,才开口说:“你知道的,我不会走的。” 她说这话时,平静且肯定,她并没有带着什么情绪,在某些事情上段黎有着自己的固执。 随后,她又朝着段玉笙认错:“我食言了。” 段玉笙不解地看她,段黎敛着情绪说:“郡主叫我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听你的话,我答应了她,所以我食言了,你方才的话,我不能听。” 她很快说完,又适时地闭上了嘴,两人都同时安静了一会儿。 死亡来得很轻易,事实轻飘飘地摆在面前,他们离府的时候还说要高兴地看南平郡主出嫁,可到来得到的却是一个月坠花折的下场。 段黎没有沉溺过去,然后说:“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的,这也是你说好的。” 就像薄壳破开,段玉笙情绪翻涌,他咬住唇,像是难以克制。 他突然伸出手搭在了段黎的肩膀上,埋着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脸,两人就轻轻地依靠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了段玉笙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 段黎的手放在半空中,没有多余的动作,她安静地听着段玉笙发颤的声音:“父王他们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他们给我铺了后路。” “我才是一个傻子。” 他忽地红了眼框,憋在心里的话全都吐了出来,满含忧恨地说:“我兄长出征就是一个阴谋,他就是忌惮皇祖父留给我父王自保的北峰军!才设了这么大的局!” “他叫我兄长和父王分隔两地,相互顾虑!” “他兄友弟恭,忍到今日,在京城困杀我父王,派人屠灭我王府,我兄长远征在外毫不知情!届时,他只需给我兄长列些罪名,就直接一网打尽!他真是好狠的心!” “我父王从无谋逆之心,我兄长护卫疆土,皆是忠君之心!他得了皇位,没有内忧外患,还有什么不满?” “他还有什么不满!”段玉笙声撕裂竭,弯着腰,胸膛重重地起伏着。 段黎耐心地叫他发泄出来,然后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抚摸着他显得消瘦的脊梁。 段玉笙声音哽咽,额头轻轻地抵在段黎的颈间,他止住发痒的嗓子,闷声压抑着咳嗽。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段黎轻轻地说,她看着一旁的狼牙枪,目光柔和坚定。 围追堵截也好,暗中设伏也罢,她总能杀出一条血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