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流云石泉初显清幽,远山苍松已具风骨。 “画作尚未完成,让诸位见笑了。” 乐怡忽地计上心来,走到齐环身边说:“有画无字总归是缺点什么,这样吧,我和菱歌现场为这园子作文章一篇,题在画上可好?” 齐环和菱歌双双点头,同意乐怡的主意,高宿莽小小地举了下手,表示文章方面自己也能帮上忙。 言冬取过笔,蘸足了墨汁,说:“既如此,你们尽管来,你们念一句,我写一句。” 言冬书法乃一绝,由她来写最适合不过。 商定完了,齐环重新将画摆到案上铺好,挨着言冬坐,言冬提笔在画前,就等着三位文人开口了。 乐怡也不急,背手走了五步,折下脚边的一朵蒲公英,有了首句。 “清涛林壑,琢千里地灵。” 菱歌听了,接道:“朗月瑞星,育百年人杰。” 姐俩你一言,我一句,再加上高宿莽时不时插入的一两句,数回之间,文赋已成大半,骈散相间,韵律优美,浑然天成,格高意远,其境比古先生的不知好上多少,再有言冬一手龙飞凤舞之势的书法加盟,书画相宜,文赋增色,一下就将古家人比了下去。 不多时,文章便完成了,齐环捧过画左瞧右看,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需要这个吗?” 宿莽从怀里掏出两枚印章递给齐环。 齐环接过印章,端详起来,两枚印章皆为绿玉冻石所刻,首为凤鸟,一枚刻字“水木清华”,一枚刻字“瑶台阆苑”。 “因为是要给江老爷子,就把字章空出来了,这两个,拿来做引首章和压角章吧。” 画师谢过宿莽的慷慨,取“水木清华”做引首,取“瑶台阆苑”做压角,沾上印泥,郑重地盖到了画上。 侍从等他们操作完了,接过画纸,送到江老爷面前。 江老爷看了看画,清雅脱俗,再看看字,铁画银钩,最后细读文章,沈博绝丽,回味无穷,让他忍不住大叹“后生可畏”。 “烦请江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奉上成品的。” 侍从将画作还给齐环继续创作。 “好,那老夫就等着了。” 江老抚须微笑,打心眼里喜爱这几个才华横溢的晚辈。 另一边的古家,个个灰头土脸的,如坐针毡。 古二愤恨地白了五个后生一眼,突然发现齐环没动那杯酒。 “怎么齐姑娘,珍酿在前,竟如此不识趣?莫不是瞧不起江老先生?” 话题又绕回了饮酒问题上。齐环望着手里的清冽酒液,心脏突突直跳,想到画已献上,自己接下来会如何也不重要了,便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喝下酒酿,不料,嘴唇还没碰到杯沿,酒杯就被人一把夺去了。 救场的人是乐怡,夺过美酒,昂起脖子,一饮而尽,陈年佳酿后劲足,酒香在一瞬间涌上脑后,把人弄得晕乎乎。幸而她是酒坊家的女儿,很快缓了过来,扶上腰间的佩剑,环视全场,扫过古家人的时候,目光多了几分狠厉。 “我坏了规矩,按理应当受罚,这样吧,我来给大家舞剑助兴,就当为失礼赔罪了。” 江老爷允下了她的这个赔罪方式。 宝剑出鞘,挑落天边弦月三分清辉。持剑的女子往来如风,闪转腾挪,尽得流风回雪之姿,微云蔽月之态,又见步法盈盈,身形蹁跹,依倚满怀馥郁醉色,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