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对其避而远之。 阮父对养母所进行过的唯一一次反抗与妻子相关,几年的相处中,他与这个和自己结婚的可怜姑娘生出了一点惺惺相惜的感情,说什么也不愿和无家可归的妻子离婚,同时,阮母因无依无靠,也不愿,哪怕自己在受再多的苦也不愿意。男人将所有的拗劲都用在了妻子那里,能时不时地从养母的摧残下护住妻子已是拼尽全力,他的翅膀太脆太小,护得来妻子,护不住骨肉。纵使他们夫妇都有心去多疼爱自己的孩子一点,也抵不过来自长辈的狠毒目光。 瑜静在家庭长辈无休止的打骂中长到了五岁,彼时她的名字还是“盼娣”,一测出来自己是星灵子,她便扯着前来寻访的老师们的裤腿,央求她们赶紧带自己到学校生活,若条件允许,她还想抱刚满三岁的妹妹一起走。 比起瑜静,老夫人更恨磬宁这个让儿媳失去生育能力的二孙女,她没有抚养过她们哪怕一天。当得知两位孙女都是星灵子后,精神逐渐失常的她就开始惦记日后姐俩赚来的佣金。 “武修型星灵子的身子骨通常要比普通人健康,现在有不少富家子就喜欢讨些身体好的武修型星灵子生孩子。” 姐妹两个入学没几年,那个人就开始规划她们的未来,把她们当成一个可以靠生育来换取财富的商品,哄抬起价,随时准备卖出去。 磬宁的回忆暂且告一段落,记忆中那人计算着她们姐妹结婚能换来多少聘礼的表情叫她直犯恶心。她缓了口气,直面画像,打算最后在气势上压倒逝者一头,周遭是凝固住的死一般的寂静。她想起自己赶回家那天的情形,她看到了老夫人刚咽下最后一口气后不久的模样,面色苍白,已不见活人的血色,凸起的颧骨被极薄极皱的皮肤覆盖着,白发如冬季的某些灰白色的枯叶。 前来处理后事的“小孙女”对着这具僵硬的身体长呼了一口气,于她,躺在面前的不是一位安详的逝者,而是一个阴鸷的死魂,带着多年来折磨他人的每一个日夜。 磬宁在床前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仿佛下一秒那副身体就会猛地坐起来,指着鼻子骂她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