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芰荷大喊:“你们是谁?强抢民妇吗?救命啊!” (救命啊!) 珠翠拆下她头上的头巾,借此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使她不能发出声响引来旁人。 不过片刻,她便失去了意识。 (完了。) 珠翠冷冷挥手:“带走。” 然后几人仍是上了左道。 到了一块无人迹的地界,孤零零搭着一间简陋的茅草屋,柴门掩着,但里面却时时传出狗叫。 (这就是邓春芸让朱珠翠找的没人的地方?那这草房子里的狗岂不是那条苍猊犬……) 果真,几人在茅草房前停下,一个男人拉开门上的锁链,另一个男人将背上的芰荷迅速丢了进去。 门只不过开了一点,但里面能叫人清晰的看到一条半人高的狼狗,眉间煞煞冒着黑气,眼神凶狠,张着血盆大口,看上去有些饥肠辘辘,等待着被投放进去的乖巧的猎物。 (啊!!!) 随着门被关上,苍猊犬便开始疯狂的享用它的食物。 在关不严实的柴门外,甚至能听到皮肉分离的声音,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咯吱咯吱。 (你们……惨无人道!这么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珠翠和两个男子随时关注着四周的动静,以免被人发现。过了一会儿,听得里面的动静小了下去,估摸着这苍猊犬已经饱餐了一顿,珠翠抬头示意,其中一个男子又拉开门上的锁链。 这锁链是将里面的狼狗与外面的这扇门连在一起的,男人向外扯,一来将门拉开了,二来里面的狼狗便也被牵了出来。 它虽吃的肚皮滚胀,却仍留恋地上的骨头,脚步有些不愿,拖沓着徐徐被动的倒退。 里面是何等惨状,便是连三个作恶人,都无一个有好奇心与胆量去看的,只是门外,渗出了暗红的血迹,犹如一条出露的暗流,已经冰冷、黯淡。 他们只是牵出来那只狗,随着狗倒退着出来,珠翠只看到了一眼便犯了恶心,因为狗嘴里拖着的是芰荷的脚骨,连带着拖出了小半截腿骨,上面吊着血肉,人皮粘着地上的泥。 (哕……啊呀妈……) 珠翠强忍着恶心,男人道:“夫人,要打吗?” 珠翠摆手:“不能打,这苍猊犬吃软不吃硬,它吃了人不会再吃我们,你惹恼了它,我们都没得好过。” 珠翠对着那狼狗喊了声:“花花,再不听话,大当家的就要宰了你。” 她的语气像是在威胁一个幼稚的孩提,可那狗居然真的松了口,乖乖转了身。 (这狗名字叫花花啊?) (真恶心,什么人才会给这么凶猛的狗这种名字?) (等等,什么人才会被叫做大当家的?) 那狗一转过来,便露出了满脸的血污,连双眼中都染了血迹,是咬红了眼,杀成了性。 它通身是黑色,唯有头是白毛,血在白毛上便愈加阴森恐怖。 珠翠捂着口鼻,以少吸一些弥漫的血腥味。她指着一旁的一条小溪流:“带去洗干净再送回去。” 两个男子:“是。” 男子牵着狗去了小溪边,珠翠留下收拾残局。她抓下顶上的一捆草,盖住了被拖出来的一条腿,然后又拾起地上的一块砖,砸塌了草棚。 (毁尸灭迹……)